白贯生有心去揭皇榜,却又怕秋子浅不允。他一边思讨对策,一边向前走去。
只是看他所走的方向,明显不是回典当行。
最终他停在曾经的药铺门口。
药铺此时已经变成了茶行,秋记茶行的幌子迎风飘扬。
白贯生知道,这也是秋子浅名下的产业。
他摇了摇头,左右看了看,然后一闪身进了茶行右侧的小胡同,从墙上抠出一个小包,拂了拂土揣在怀中。
见四处无人后才回到街上,准备返回典当行。
一进门,他就向肆翁吆喝,“老头,帮我联系子浅,我有话说。”
正在拨算盘的肆翁没有理他。
“艾婆婆好,您怎么下来了。”白贯生笑着打招呼道。
肆翁听到是艾婆婆,连忙弃了算盘,冲出铁皮屋子,只是当他一脸欣喜的望向四周,发现根本就没有艾婆婆的身影时,才发觉自己又上了这小子的当。
白贯生一脸得意,“老头,你这平白让我抓到软肋,还真有些辱了你这大侠的名声。”
白贯生知道肆翁的身份后,在吃惊之余,越发觉得秋子浅不简单。
“哼!”肆翁一甩袖子,又钻了回去,继续打他的算盘。只是那算珠子啪啪作响,已经不像是在算帐。
“老头,我真有急事,帮我通知子浅一声。”
白贯生趴在柜台窗口说道,“这样,让艾婆婆也一起下来,就说我找她们两个有事。”
肆翁拗不过白贯生,只好向秋子浅禀报。
秋子浅听说白贯生要见自己和艾姨,也有些意外,但还是寻了艾婆婆一起下了楼。
“什么事,说。”
秋子浅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呗。”
白贯生见着秋子浅,忍不住开玩笑道。
“无聊。”
秋子浅回了他一句,却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楼了。
“那个,子浅,其实还有一件事,少爷我想请几天假。”
白贯生盯着秋子浅一脸认真的说道,同时也在暗中留意她的反应。
“为何事请假?”
秋子浅走下楼来,坐到白贯生搬过来的椅子上言道。
“少爷我想去寻一寻娘子。”
白贯生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理由靠谱些。
“然后呢?”
秋子浅向桌上一指,问道。
“然后?然后才来向你请假啊!”
白贯生识趣的端上热茶,又嘻笑着补充道,“你总归是我这酒壶的主人不是。”
“那好,把酒壶留下,你爱去哪去哪。”
秋子浅面无表情的扔下一句。
“子浅,你这可难为人了,没了脑袋,不是,酒壶,我能去哪?”
白贯生又头大了,她这是摆明不答应嘛。
“你想去多久。”
秋子浅没理他的抱怨,又继续问道。
“一个月?”
白贯生试探着说道。
“不准。”
秋子浅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了他。
“廿九天?”
白贯生继续试探。
“肆翁,动手。”
秋子浅没想到白贯生会如此不要脸,只把期限减去一天。
只是,此时的肆翁压根没功夫充当这个打手,他正围在艾婆婆身边,大献殷勤。
“咳咳,这笔帐先记着。”
秋子浅望着远处的二人有些尴尬,却也不好向他们发脾气。
“半个月,半个月总行了吧。”
白贯生继续妥协。
秋子浅将目光转回,看了白贯生一眼没有理他,起身准备回二楼。
“七天,就七天。不能再少了。”
“好。”
秋子浅背对着白贯生,没来由的笑了笑,七天不喝汤而已,应该忍得住。
白贯生却盯着她的背影一阵窃喜,“七天!开什么玩笑,本少爷是去帮忙化解瘟疫的,哪能有个准信。不过就是七天后回不来,你又能拿我怎样。”
于是白贯生再没有顾忌,离开典当行去揭皇榜。
“小兄弟,可是准备妥了。”之前那文官见白贯生又回来了,陪笑着问道。
“好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吗?”白贯生打量了一下四周,奇怪,之前这里围得一群人怎么都不见了。
“小兄弟,还是先来亲自揭下皇榜吧,我等也好为你做个见证。”那文官催促白贯生道。
“皇榜啊,有劳官爷先替我收着,瘟疫之事耽搁不得,我还是先去运州府吧。待面圣时再交给我也不迟。”
白贯生不觉留了个心眼,这皇榜自己不能亲手揭。到时候真有什么不对劲,也算留下个转机。
“这……这样恐怕不合规矩。”文官面露难为之色。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