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慌,就想哭。
刚才堪堪止了的眼泪都漫上眼眸,珍珠般透亮的泪珠满满盈在眼眶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掉落。
江景衍就那么看着她,缓缓开口道:“你哭的模样和我以前的夫人一模一样。”
华菱吓得瞬间收回了眼泪,还抬手抹了抹潮红的眼尾,生怕有多余的泪珠掉落。
她心跳加速,颤着声说:“宗主,你别开玩笑了!我今年才十七,万万不可能是您以前的夫人!”
“是吗?原来是我认错了啊!”
江景衍了然地点了点头,好像信了她的话。
这么一遭,华菱也不敢再哭了,她蔫蔫地低了头,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这不巧了,前几日我闲时看了一本有关狐妖的古籍,上面正好有解决的法子!
在一旁沉寂了半晌的方应天,蓦然站了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见不得江景衍故意欺负华菱。
华菱的眸子瞬间就亮了,她满眼星星地看向方应天,语气欣喜,“真的吗?”
江景衍眯了眯眼,阴恻恻地说:“方峰主可真是博览全书啊!连本宗主都记不大清的法子你也知道!”
方应天并不畏惧迎上他的眼神,正声说:“宗主常年忙于剑宗例事政务,自是没时间去翻看那些不重要的闲书!”
“呵,那这回可要让方峰主失望了!”江景衍冷笑一声,讽刺道:“本宗主方才醍醐灌顶,恰巧想起了医治的法子!”
“既然如此,那便请宗主一试!”方应天神色坦荡,接着说:“若是宗主不行,还有在下可再试一二!”
自华菱死后,百年间,方应天一直避着江景衍走,从不和他起正面冲突,根本没有像现在这般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时候。
要不是华菱这个外人还在场,徐凌和冯富贵早就拔出各自的本命灵剑,上前劝架了!
“这种小术法就不用劳烦方峰主了。”江景衍一把按住华菱将她转过身,冷声说:“往这看,我帮你!”
华菱抬眼看他,发现他面容俊美冰冷,目光幽深如寒潭,不像是要帮忙,像是要问罪。
“那...那就..就麻烦宗主了!”华菱结结巴巴地说。
华菱真心觉得要是再不离开这里,她立刻就要患上江景衍PTSD了。
江景衍的手从华菱单薄的肩膀离开,往上摸住了华菱毛绒绒的狐耳,手感不错,很滑很柔顺。
他冷峻的表情缓和了不少,还面不改色地使劲揉了揉。
华菱不知道狐狸的耳朵有这么敏感,被他一碰,她浑身就像过电了一样,酥酥麻麻的。
“宗主,你别捏了,有点疼。”华菱表情隐忍地说。
江景衍神情自若地撒谎:“我常年练剑,手劲大了,你别见怪。”
他虽是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甚至还揉得更厉害了。
华菱的身子涌过一股接一股的浪潮,特别像是到了兽类的发情期一样。
她难受地想哭,可她不敢。
她害怕江景衍再说她哭得像他以前的夫人。
本就是同一个人,怎么会不像?
又挺了一会儿,江景衍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华菱终是忍无可忍,“还没好吗?宗主您该不会是...”
话音未落,她头顶上的狐耳就咻地一下消失了,
与此同时,华菱还感觉到她神魂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该不会是怎么了?”
江景衍没有什么表情地盯着她,大有她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卯酉’,她就死定了的意思。
“没...没有,妾一时多嘴,望宗主海涵。”
华菱怂的很快,一刻不带犹豫。
见她乖觉,江景衍没再怪罪,而是转身对着萧琰,一字一顿地说:“贤侄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此话一出,前厅其他人不明所以,只有方应天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发现华菱神魂上的禁制了!
“弟子不知宗主何意,还请宗主明示。”
萧琰虽不知江景衍何意,但还是上前几步,铿锵有力地回答。
江景衍嘲讽般地勾了勾唇角,讽刺道:“你不知是何意?”
此等神情一现,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动真怒了。
但萧琰并不清楚,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茫然地看向方应天。
下一刻,萧琰就被压得狠狠地跪到了地上,半分动弹不得。
紧接着,一股强悍的气流直冲他的心口而去,一击便可致命。
电光火石间,方应天召出本命灵剑横挡在前,被压得疾退数步,堪堪停在了前厅门槛。
而萧琰早就被撞出了前厅,整个人狠狠砸进了练武场中央矗立的巨石里,吓得众弟子目瞪口呆。
见萧琰重伤未死,江景衍还有些可惜,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