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他还是没忍住问道:“西道,是不是很广阔的一片天地。”
“看在哪儿吧。”江月已经编到了发中,很诚实道:“荆州山水好,澜州紧挨着塔塔尔草原。你来澜州,跑马跑上一整日都看不到天尽头。牧民们做的马奶酒也好喝,不知你家人有没有送来给你尝过。”
“是吗,那真好啊。”苏惊阳有些落寞:“我没喝过马奶酒,他们倒是给我送来了一匹黄金色的马驹儿。如今,还养在我院子里呢。”
江月闻言大笑,她已经将辫子编完、又盘在了头顶。她起身,黄泉在她掌心打了个转儿。
“你那批小马驹是我寻来的,还有一匹、我供给了陛下。”她看着苏惊阳,笑得坦坦荡荡:“若有机会,你我能在澜江见面。我请你喝马奶酒,还请你吃最嫩的烤羊羔!”
“好!”苏惊阳也直起脊背,眼底有万丈豪情:“靖毅候江月,我如今才交你这个朋友、委实遗憾。”
“是啊……”江月揉身攻上,一声极轻的呢喃、只落在了苏惊阳的耳畔。
“我很高兴。”
苏惊阳听他说。
“也很遗憾。”
黄泉与炽阳碰撞出无数声脆响,苏惊阳与江月皆有些力竭。因此,也都想着速战速决。
“叮!”
“刺啦!”
人影骤分。
胜负已定。
苏惊阳的枪尖沾血,空指前方。江月后背上被挑开一道一掌长的口子,双腿倒勾在最后一根还完好的柱子上。她在苏惊阳的身后,手中短刃横架在苏惊阳的脖颈上。
而他的脸上,则有一道细小伤口、正缓缓渗出鲜血。
“抱歉。”江月强撑着道:“我会送上治伤的药。”
“不用。”苏惊阳垂首、轻声道,看上去如释重负、甚至还能挑起一抹坏笑:“你仰慕于我,难道是看上了我的脸?”
江月被他气笑了,回嘴道:“那不然呢!”
二人,竟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击鼓吧!”最后,他们二人异口同声道。
“我输了。”苏惊阳认输,也认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