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市有个神秘组织，他们可以化整为零。潜伏在生活中，也许就是普普通通的某个职员、某个商贩，他们通过无形的网连接起来。所以他们的任何行动都是单向且绝密的，外界根本探寻不到。”景川说，“所以我们在港市的人马找不到他们。”

“还有这种组织？”司暮问，他确实涨了见识。

没想到道上的事，比公司的还复杂。

他仔细想了想，又感觉哪里不太对。

等等，景川说的不会就是——互联网吧？

“你说的那个组织是不是通过网络连接的？”司暮问。

“是的，所以我们根本找不到他们。”

司暮差点笑了出来，怎么和过家家似的……

“他们这个组织不会叫黑客联盟吧？”司暮又问。

“据我所知，叫X联盟。他们本来是港市的一批电子发烧友，后来在虚拟货币兴起后去做了这方面的生意，以此发财，从而形成了组织。不过他们从不打打杀杀搞地盘，他们只喜欢搞钱。”

司暮觉得越来越离谱了，电视剧都不敢这样编。

不过看看人家，紧跟时代潮流，确实搞钱才是正途啊，这年头还抢地盘的帮派，那不是妥妥的中二病么……

“能不能拿起法律的武器，制裁他们。”司暮问。

“那肯定不行，现在并不确定是不是他们绑架了楚欢。而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流风社也别想存在了。”景川说。

“不过，他们那么财迷的组织，为什么要绑架楚欢啊？难道说流风社也做虚拟货币？”

“有一点关系。”

“什么？”司暮可想不通这两者能有联系。

“楚欢是个编程天才，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就很厉害了。所以流风社在做情报工作的时候，常常通过网络潜入X联盟，取得一些想要的东西。”

“比如说？”

“比如说你上个月让他去调查杨金资本的表外负债……这个你知道的，通过正常渠道根本得不到，于是楚欢利用X联盟的共享数据库，检索到了杨金的一些幕后账目。”

“然后呢？”

“不幸被X联盟发现了，他们锁定了楚欢的电脑，反向黑掉了我们存储的一些数据。而且留言：让楚欢消失。”

“为了这点小事，至于么？”司暮被说得迷迷糊糊，他已经被公司职场那些东西搞得挺晕了，现在又来了这种事。

“这不是小事，一叶知秋，X联盟意识到楚欢得到了太多他们的资料，包括他们如何利用虚拟货币控股公司、操纵股市的秘密。”

司暮不想再听下去，直接问：“那咱们还有办法找楚欢么？”

“有的，先找到X联盟的其中一人。”

“怎么找？”

“他们有个自己的系统，如果你在哪台电脑上见过这个图案，那就是在用这个系统的人，那这个人大概就是X联盟的。”

景川给他看了一张照片：是两块立体的奶酪形状，上面每个孔里都有代码。

司暮觉得有点意思，又觉得似曾相识。

“我已经派不少流风社的人去寻了。”景川说。

“对了，有没有可能，我们内部就有他们的人。”司暮问。

“不排除。”

司暮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图案他在咸鱼网吧的网管电脑上见过，本以为是个桌面图案，没想到是X联盟的系统。

自己第一集就在那里啊！

他立马告诉景川：“咸鱼网吧的网管，很有可能是X联盟的人。你找时间暗中去查一查，看看情况。”

“老大，你怎么知道？”景川问。

“我……不知什么时候曾经和那个系统图案有过一面之缘，如果没错的话，就是那里，你去试试。”

“好的，老大。现在已经快天亮了。我先送你回去，以免旁人怀疑。”景川提醒道。

司暮确实有些困，毕竟折腾了整整一夜，说：“好的，我正有此意。”

……

景川送司暮到达地方，正要离开。

司暮想起来一件事，喊道：“等等，景川，我最近有可能运作你来盛云给我当司机。”

景川不免一惊，问：“老大，什么意思？”

“免得你藏在暗处保护我了，就以司机的身份出来。不过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你到时候主动去盛云控股应聘。”司暮解答。

“好的，老大，我听你的。”

司暮摆了摆手，正要进去，景川又多说了句：“老大，今天谢谢你，我会保护好你的，就像你救我的时候那样。”

司暮笑了笑：“景川，你先保护好自己。”

他蹑手蹑脚进到屋里，生怕吵醒姜芋。

环视一圈，家里和离开时候没有差别，放宽了些心。

他走进房间，正要趴到床上，却发现自己的被子鼓成了一座山丘。

“这是什么？”他又累又困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