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坨软软的东西,是个人,是个女人。
司暮想,大概是姜芋了。
被子掀开,果然是她,正闭着眼睛,睡得昏昏沉沉。
他不知道为什么姜芋出现在自己的被子里,难道是半夜给自己送温暖的?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很爱薛春风。
他不敢吵醒她,却也不知道怎么办。
姜芋哼唧了哼唧,兴许在做梦,随之翻了个身,用腿把被子踢到一边。
看来是嫌热了。
司暮静静看着她,姜芋的脸蛋红扑扑的,樱桃似的嘴巴重重地呼气,脖子上渗出汗滴。这……不会在做春梦吧?
他往下看,姜芋穿的吊带裙胸口微露,水嫩的肌肤滑腻无比,略显性感。
司暮有点惭愧,不知道这样看着这个女人算不算下流,不过确实小看她了……
谁把她送到这里来的呢?司暮想,那应该是她自己。
不过这样来看,她一定是半夜来找自己,然后发现自己不在,然后就在这里睡下了。
有些完蛋,等会儿可不知道给她解释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不然说自己去加班了?
司暮想,这可太扯淡了。
思忖间。
“你去哪里了?”睡梦里的姜芋,好似知道了他回来一样,半昏半沉地问。
“去上了个厕所。”司暮胡乱答道。
“快上床,到被子里来。”姜芋说。
她伸出来一只手,招呼着他,司暮分不清姜芋到底醒了没有。
“什么?”司暮可不敢真的趁人之危。
“快来,我的总裁老公。”看来确实是叫自己的。
他只好平躺上去,但是还是保持了一点距离,生怕出现自己控制不了的局面。
……
谁知姜芋突然迷迷糊糊地扑上来,抱住了他,这下亲密无间了,自己也控制不了局面了。
她的腿夹住司暮的腿,头趴在他胸前,自己的乳房压在他的胳膊上。
“好软。”他想,自我斗争起来,“我千万不能,不能趁人之危。”
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读心术似的,往下爬了爬,胸部又压到他的手上。
司暮还没反应过来,姿势已经变成猥亵她胸部的动作了。
这是司暮第一次做这种事,紧张得厉害,虽说是未婚妻,但毕竟自己不是真的薛春风。
“这……”司暮自言自语地小声说,“这不太好吧。”
姜芋伸出一只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请你闭嘴”。
司暮咽了口吐沫,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是醒着还是睡着。
但自己一动也不能动,手都快麻了……那些叶知寒曾经给他的遗憾,在此时都弥补到位……
司暮熬了整宿了,确实困得不行。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
“啊!你怎么在我房间!”
司暮被一声叫声惊醒,生气得很。
还没彻底睁开眼,“啪”地一巴掌打到他脸上。
手里那团软绵绵的东西,瞬间没有了。
原来是姜芋醒了。
“你个变态,说好的不能趁人之危,怎么能进我房间!”姜芋立马抱着被子到了床的左边。
司暮蒙圈了,难道说这个女人梦游了?
“姜同学,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的房间吧……”他解释说。
“怎么可能!”
司暮拉她看了看,确认这是一楼自己的房间。
“那就一定是你,偷偷闯入我房间,把我抱下来的……”
司暮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才信。
“你看我,还穿着衣服呢,绝对没有对你做什么。”
“胡说,我一醒来,你就在摸我的胸!”姜芋说,“虽然你是我的未婚夫,但是婚前也不能做这种事!”
司暮说:“听我解释,真不是我主动的……”
“难道是我主动的?你占了便宜,还要这样说!”
“那我错了,大小姐,祖宗,我下次睡沙发。”司暮说。
“但是你确实猥亵我了,这笔帐怎么算?”
司暮哪里知道怎么算:“你说怎么算?”
“我哪知道!”
“那你去楼上补补觉吧,昨晚你一定没睡好。”司暮试图转移话题。
“我想想你得怎么补偿我……你,等着吧!”姜芋丢下这句恶狠狠的话,就上楼去了。
司暮还是很困,心想随便这个祖宗吧,自己得再补补觉。
这周自己不是总裁了,让何杨好好操劳操劳,自己先休息休息。
……
没睡几分钟,外面响起来敲门声。
“唉,又是谁?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司暮感叹。
原来是范茜到了。
“上班去了,薛总。”范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