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鼻里重新灌进了空气,梨沫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趴在冥极肩上已经动弹不得了,只感觉到两人地震一般的心跳,仿佛胸腔立马要被冲破一般。
大约在水里泡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缓过劲来。
梨沫由着冥极帮她洗了头发和身子,勾来岸边的衣服裹在两人身上,抱着她回了屋。
梨沫被放在床上,就见冥极找来锦帕帮她擦干身子和头发,这感觉越来越像容辰,只是她知道这人绝不是容辰。
冥极拉来被子给她盖上,又去翻了一瓶药出来,抹在她心口的枪伤处,抹完药就要替她包扎,梨沫忙拉着他的手,说:“小王爷,要找刀子和烈酒来”。
梨沫知道冥极还有些不清醒,那眸子亮如星辰却有些朦胧,正是醉酒的状态。
冥极望着她,仿佛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又说:“我中......暗器了,里面有东西,要取出来,需要用刀子”。
这回冥极听懂了,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些瓶瓶罐罐、白纱布、还有一把小刀子。
冥极把小刀子在火上烤了一会儿,又用烈酒淋遍了,在伤口处比划比划就要下手。
梨沫急忙叫住他:“你,你还是再找一个人进来吧,按着我,我等会忍受不住肯定会乱动,别再被误杀了”。
冥极盯着她看了一会,起身去衣柜里翻了两根衣带出来,把她绑在床上。
随便吧,反正作用都是一样的。
冥极坐到她腿上,修长的手指在她心口处轻轻按了按,有些狐疑,这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个洞,看起来里面不像是有东西,“你这里之前那个红斑什么时候没了的?”
“年前吧”。
那时候她去崖谷下找血晶,被那大鸟给啄了,当时那血流如注的的情形是真把她给吓着了,幸好后来让她找到了血晶,不然很可能会血尽而亡。
冥极问:“怎么没的?”
趁她不注意,冥极在伤口处轻轻划了一刀,随后他便皱了皱眉,这尖叫声!大概宅子外面都能听见。
梨沫惨叫一声,疼得额上青筋必现,她说:“可能多吃了一些宝贝”。
她想起容辰说的‘你以为多弄点血晶吃下,去掉身上的痕迹,你就干净了吗?’,不知是不是太疼了,嘴里呜咽了一声,眼泪就跟着流下来,“小王爷,一定要把那东西拿出来,不然伤口会恶化”。
声音十分虚弱。
冥极连着划了几刀,里面确实没有东西,正准备收拾东西替她包扎,听见这话便停了下来。
梨沫惨白着脸,刚擦干的头发又被汗水湿透了,嘴唇上咬出了几道血印,手腕处勒得通红,冥极感觉心里有些疼,也不知道是替她感觉疼,还是自己疼。
他说:“里面没东西”。
梨沫不信,让他帮着看了后背,自然也没有贯穿的伤口,和上次的情况一样。
难道上次也是被这枪所伤?若真是这样,这些人能追到这里来,事情就很复杂了。
她说:“你再好好找找”。
冥极望着她,那意思是在问‘你确定?’。
梨沫点点头,“找吧,我还可以再忍忍”。
冥极拿着刀子又翻找了一阵,还是没有。
在梨沫的认识里,中了枪,体内就一定有东西,不是弹头就是弹药,她让冥极帮她解开衣带,撑着坐起来自己又检查了一遍,确实什么都没有,这便傻眼了,莫不是冰做的子弹?在体内化了?
“怎么了?”冥极问。
梨沫让小王爷帮忙找来一只干净的小瓷瓶,在伤口处接了一些血,递给冥极,“麻烦你,转交给瑟舞,让她帮我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药”。
梨沫疼得头上直冒冷汗,躺回去缓口劲儿。
冥极把小瓷瓶放到桌子上,回身开始为她包扎,包扎好之后又帮她把手腕正了正,这才上床和她躺在一起,“谁弄的?”
梨沫忍着痛,说:“一个女人”。
冥极又问:“为什么?”
她说:“我让她帮我做了一件事,这是代价”。
冥极帮她擦了擦汗,问:“什么事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梨沫说不出口,只说:“相比较而言,可能她更吃亏一些”。
他问:“她做什么了?”
这不还是那个问题吗?
梨沫说:“睡觉”。
冥极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又睁开:“睡不着”。
这么乖的小王爷早就已经很难得了,梨沫小心试探道:“小王爷,今天谢谢你啊,帮我包扎了伤口,我现在没事了,该回去了,告辞”。
说着便坐起身来,跨过小王爷试图翻身下床,突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翻了一圈又躺回了床上。
小王爷俯在她身上,拂开那贴在脸上的头发,“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本王这地方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说完便避着她的伤口把人压在长臂之下,人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