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来了谭家。

果然，等着小姑娘出来，鼻音这么重，显然是难过了。

裴之年走到她面前，借着路灯的光看清她不开心的脸庞。

他说：“我来接你回家。”

裴之年身上的烟味儿还没有散去。

熏得谭沫沫眼睛酸，有些情绪再也忍不住了。

嘴巴一撇，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裴之年什么也没说，把谭沫沫拥在了怀里。

什么都没有考虑，也没有犹豫。

有人欺负他的小姑娘了。

小姑娘现在很难过。

如果他没有来，她也许会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哭完了再打车回家。

任由谭沫沫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他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问她：“他们欺负你了？”

“嗯。他们好坏！”谭沫沫脑袋藏在他怀抱里，点点头，跟裴之年告状。

“那我们不理他们，回家好不好？”

“嗯。”

谭沫沫瓮声瓮气地点点头，吸了吸鼻涕。

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从裴之年怀里起开，翻自己的包包。

裴之年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只见谭沫沫从斜挎的小包包里翻出一包纸巾，快速从里面抽出一张，然后撇着小嘴巴给裴之年擦衬衫。

就是她刚刚流过眼泪鼻涕的地方。

裴之年太懂她了，怕他让她赔衣服。

他抓住她的手腕，垂眸望着她：“回家。”

“我先给你擦干净。”谭沫沫巴巴地看着他，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裴之年又握住她的手腕，又心疼又气的：“脏了也没事，不用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