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百姓大惊失色,不明白堂上之人前一瞬还称赞不绝,后一瞬就翻了脸。
马勺元心中警铃大作,不明白何故惹恼了王大人。
“怎么不配了,马公子的才华,大家都有目共睹。”
“大人,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再看堂外百姓忿忿不平,再给他喊冤,他心中有了些底气。
抱拳问道:
“大人何出此言,小生银子已交,一二轮的策问都无可挑剔,大人甚至要呈给陛下。”
“又为何说我不配当知府,出言侮辱我。”
他的目光又转向了芳华。
“还请公主做主,公主既下了旨意,何以容忍王大人反悔。”
傅琉月嗤笑了一声,摇头不语,内心感叹。
这人呐,蠢笨的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恐怕还不知自己的事情已然败露,更将所有罪过推在别人身上,觉得王大人是反悔了。
芳华目光平静的打量了他一眼。
堂外的百姓,突然跪下。
“还请公主为马公子做主。”
“徐州,需要像马公子这样的人当官。”
“他实至名归。”
芳华抬手,示意百姓平身。
傅琉月:“诸位平身,公主自有决断,今日叫你们来,就是为了公平公正。”
马勺元稍稍安心,他不相信,公主卖官鬻爵后,还敢当着百姓的面,不承认此事。
皇家威严何在。
他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直到张绍,请来了马怀恩。
马勺元的心凉了半截。
王大人神色有些激动,径直从案后走到了前方。
“你就是马怀恩?”
马怀恩一身麻布衣衫,脸上因为长期缺乏营养苍白泛黄,但他双眼清明,身体瘦弱却如劲松般挺立,不卑不亢,同青竹般出世超凡。
当真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草民马怀恩,参见公主,参见大人。”
百姓:“马怀恩,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马家的大公子。”
“听说大公子好读诗书,前几年进京赶考去了,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渍,听说马老爷宠妾灭妻……”
芳华坐直了身子,高声问道:
“马怀恩,两篇策论,可是你写的?”
马怀恩顿了顿,没有看马勺元,朗朗道:
“正是草民所写。”
王大人一把抓向马怀恩的肩头,将他从地上拉起。
“好,好,好。”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无需下跪。”
傅琉月:“……”
王大人莫不是看上他了?
百姓:“什么,两篇文章是马大公子写的?”
“马勺元竟然无耻到偷亲大哥的文章。”
“难怪他从开头背了好几遍。”
一时间,百姓倒戈向着马怀恩,毕竟马怀恩的文采,在徐州都出了名,不过他早些年进京赶考,众人忘了他。
芳华斥声问道:
“马勺元,你还有什么话说?”
马勺元吓的面色苍白,他欺压马怀恩多年,若让他当了知府,自己还有什么活头。
死到临头,狗急跳墙。
马勺元指着马怀恩骂道:
“你胡说,两篇策论,分明是我写的,马府的人都可为我作证。”
“马怀恩,我一向视你为兄长敬重有加,你为何要污蔑我。”
“大人,他分明是眼红我的策论,眼红知府的位置。”
王大人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目光横扫想要拿什么东西,傅琉月及时递上了茶杯。
“砰!”的一声,茶杯砸在了马勺元的身上,奈何准头不够,实则想要砸头。
茶水泼了他一身,马勺元后退了几步,狼狈不堪。
“放肆,你窃取他人文章,还敢狡辩。”
“你莫不是想让本官再出三题,让你二人当场辩论。”
芳华眸光一亮。
“王大人,此言有理。”
百姓不知马勺元窃取文章的真假,若让他们心服口服,必须当堂对质。
王大人:“啊?”
他只不过是气话,没想到公主当了真。
罢了,今日就让马勺元死个明白。
马怀恩再次跪下。
“请公主出题。”
再看马勺元,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许是猜想着自己的下场。
两者对比,高下立判。
芳华话锋一转,先行说道:“知府当治理百姓、审诀讼案、稽察奸宄(gui,指坏人)……”
“重中之重,为治理百姓,本宫既允知府之位,题为,治安。”
马怀恩沉思了片刻,当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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