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颂之颠颠的往白玉言住的院子跑来,一边跑一边嚷着:“表妹,你衣服穿的怎么样了?今天是你行笄礼的日子,莫要迟到了。”
旁边站着的小丫鬟道:“颂之少爷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布置了,一晚上没睡觉呢。”
白玉言心里似有阵阵暖流涌过,隔着门朱颂之还在嘱咐白玉言一些注意事项。
“表妹,这都怨我,表哥知道的太晚了所以布置的有些仓促,不过他谢珩是怎么知道的啊?”
白玉言有些难以置信:“表哥是说这是谢珩告诉你的?”
朱颂之挠挠头:“不止呢,这布置的钱和东西也是他给我的。”
他觉得这谢珩就是个怪人,做完事情以后还不让他说,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
白玉言内心此时百感交集。
朱家主母是有些傻眼的,她一觉起来发现朱府被布置的可以说相当的热闹,便招来仆人问怎么回事。
待听完以后她笑笑道:“瞧我,都忙忘了今天是玉言丫头的笄礼了,既然颂之准备好了倒是也不用我烦心了。”
旁边的嬷嬷笑着道:“可不是,颂哥可是一直很体贴的。”
朱夫人点点头。
这边厢谢珩在他母亲的院子旁踌躇不知道要怎么进去。
止戈在旁边有些不解:“主公,既然您要进去就去呗,不去要不我们去练剑?”
止戈才从西北送完东西回来。
想到西北的将士们张大嘴巴看着他带去的东西不可置信的样子,止戈就有些得意。
然而他话落就被瞪了一眼。
止戈的脑容量实在是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还是听他弟弟的话少说少错吧。
驸马看着在外边转圈的儿子有些好笑的看向公主道:“要不你就别为难他了,给个台阶就行了。”
长公主睁开眼睛横了他一眼:“这坏人让我来当,好人都让你做了是吧?”
驸马连连告饶:“苍天可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
谢焉叹气:“可是夫君,你有没有想过今日我们的不坚定往后就会害了他啊,作为母亲,我不希望他经历那些肝肠寸断。”
蒋寒柏笑着看她:“可是娘子,少年风发意气,他们是个体,不是物品,不会按照我们设计的人生轨道走。
珩儿已经没有朋友,如今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娘子何不成全他,至于这未来我相信我们的儿子自然有他的判断。”
谢焉沉默了,其实谢珩小的时候是非常活泼可爱的,那时候他和长安城里的少年儿郎们玩的很好,只是后来……
蒋寒柏见斜阳这个模样便知道她答应了,当下走出去就看见自己那个儿子还在门口转圈。
他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便往前走去。
两人到旁边的一个凉亭里,蒋寒柏看着站在那里日益成熟的儿子笑着道:
“坐下吧,我们谈谈。”
“父亲,我……”
纵然谢珩平日里多么的沉稳,此时也待上线些局促和不安。
“要是真的喜欢就去做吧,想那些干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直。年少的喜欢若是连试试都没有那会悔恨终生的,只是珩儿,父亲希望你到时候莫要后悔。”
谢珩双眼发亮的看向他父亲:“我知道了,父亲。”
“走吧,你不是想请你母亲做簪者?陛下的圣旨也下来了,今天干脆就好事成双。”
此时的朱府也是颇为热闹,朱颂之借着他祖父的名义给各家送名帖,导致他差点被他祖父打断腿。
朱夫人看着白玉言笑着道:“玉言过了今天就是一个大姑娘了,可以嫁人了,刚好你和颂之是同年……”
白玉言打断她道:“舅母,玉言身带热孝,还需三年才出孝。”
朱夫人僵了下,随即笑道:“看我,把这茬给忘了,不过等到你出孝的时候颂之刚好荫官,也算是好事成双不是。”
白玉言低头未说话,先不要说她是个冒牌货,就是真的这么亲近的血缘确定生出来的小孩没有问题吗?
不过白玉言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从一开始她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她的婚姻早就已经不是她自己能做主了。
她需要找一个人联手,而目前最好的人选就是谢珩。
毕竟她没猜错的话,谢家恐怕是想改了这士族制度,他们不谋而合不是吗?
宾客们都到了,朱夫人看着进门的长公主有些诧异还是上前迎接:“这是什么风把您刮来了?”
倒也不怪朱夫人诧异,毕竟这么些年长公主同她们很少再有往来了,上次登门时间久的朱夫人都想不起来了,似乎是有十几年了吧?
谢焉笑着道:“这不是您家孩子有功,陛下让我专门带着圣旨来的。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给这个孩子做簪者怎么样?”
朱夫人惊讶想要婉拒但是长公主已经说出来她只好答应:“那可真是求之不得,玉言丫头能得长公主做簪者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