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将手中的纸团收起来继续听课。
白玉言过一会见谢珩没有动静了,她安生片刻,忽然她的眼前传来一张纸,她抬头一看发现是虞姬传过来的。
当即两人开始传纸聊天。
谢珩的眼角余光看见忙碌的白玉言,他抿紧嘴巴看了自己手中的笔还是没有动。
过一会他的眼前忽然又蹦来一个纸团,谢珩打开一看发现里边写的是【要当笔友吗?】
笔友?
谢珩不是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也可以理解。
夏清行看着下边忙碌的几人,内心OS:要不杀了我给你们助助兴?
“白玉言,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正嘚瑟的白玉言忽然被点名,她站起来脸上带着迷茫,不知道要回答什么问题。
急忙使眼色,奈何虞姬也不知道问的是什么。
谢珩想要站起来回答,然而夏清行先道:
“既然不知道那回去以后就把大学篇抄个一百遍吧,三天以后给我,坐下吧,思想莫要跑偏,好好听课!”
白玉言精神萎靡的应是。
内心则是哀嚎一百遍她要抄到什么时候,这个夏清行才坑了自己八十万两,如今一点都不放水。
到了下学的时候,众人纷纷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毕竟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可以不用来了。
谢珩也在那里收拾自己的东西,看着旁边的纸团,他将这些叠整齐放在自己的锦袋里随后挂在腰间。
白玉言匆匆的往夏清行的茅庐而去,没有注意到谢珩跟在她的身后。
没错,白玉言为了能过一个好年,她决定来走后门。
经过一天的飘雪,除了被打扫出来的道路,其余的地方皆是银装素裹。
谢珩看着进入茅庐的白玉言,他干脆站在树下往里边看,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他就这样的站在那里等着。
希望白玉言出来可以第一时间看见她。
参天的大树披上了白衣,树下站着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少年郎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成为这一望无际的白色里唯一亮眼的颜色,远远看去宛若泼墨的山水画一般。
“谢珩,你怎么在这里?”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谢珩看去见是陆致远。
“无事。”
陆致远耸耸肩不在意,反正谢珩一直是这个样子,什么时候他正常了他反倒觉得不正常。
“你是在这里等夫子?他今天过后应该是回老家的吧。”
关于夏清行这个人是个谜,容貌俊朗性格温和但是却可以和他们的祖辈说上话,每到过年的时候他都会“消失”一段时间。
说是回老家了。
“没有。”
谢珩眉宇间带着烦躁之意,是的,他嫌弃陆致远烦人。
很快过来一个小厮匆忙的走到谢珩面前道:“侯爷,殿下有事找您,还请您快快回府。”
谢珩抿下嘴角:“很着急?”
小厮猛点头:“殿下说找您是有急事相商。”
谢珩只好往外走去。
因为步伐迈的极大,蹭过旁边的枝丫,他也没有在意。
陆致远看着掉在地上的锦袋,他扭过身喊了一声:“谢珩……”
谢珩扭过头看他。
因为陆致远转身的缘故倒是将锦袋挡的严严实实,鬼使神差的陆致远道:
“没事,就是想喊下你……”
谢珩没理他转身迈步走了。
陆致远看着掉在地上的锦袋拿起来,还没有仔细端详,茅屋里边白玉言就出来了。
听见脚步声,陆致远将锦袋放在自己的袖口里然后抬头看去:“玉言妹妹,原来你去找夫子了?”
白玉言搭着眉眼,精神气不是很高:“嗯。”
“玉言妹妹可是去找夫子让他对你宽大处理?”
白玉言看过去想不到陆致远还挺聪明,看见白玉言的神色陆致远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好笑的走过去摸摸白玉言的头:“没有给你减轻吧?”
白玉言觉得有些别扭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道:“你怎么知道?”
陆致远看她退一步的样子眼眸深了深,笑的俊朗道:“因为颂之以前经常这样干,咱们这位夫子还是很固执已见的。”
“天黑的越发快了,我们一起出去?”
白玉言抬头看看天色应好。
两人一起出去走到门口就看见朱颂之站在门口大氅拉的紧紧的,整个人冻得在原地来回走动。
见到一起走过来的两人当即打招呼:“表妹,你怎么这么晚啊?快快把热茶给喝了,女儿家不要冻着了。”
说罢从自己的大氅里拿出来一个竹筒,打开竹筒里边的水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白玉言接过竹筒真诚道谢:“谢谢表哥。”
她拿起竹筒低头喝了起来,低下的头挡住了她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