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的谢珩忽然眼前吹过来一张纸,他伸手接过发现是一张字帖,不够这字帖上的字当真是丑的不堪入目。
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写的字。
一个奴才跑过来赶忙道歉,谢珩也没说什么将手中的字帖递过去便走了。
白玉言正式的住到了朱家,白玉绣也借住在朱家。
她看着白玉言一箱箱的往里边搬东西,恨不得把她的东西全部都扔出去。
白玉言最后进来的时候看见站在旁边的白玉绣,她走过去道:“妹妹,往后姐姐就在这府里,日后去国子监妹妹要是没有马车的话可以坐姐姐的马车。”
白玉绣闻言咬紧牙关,笑着道:“不麻烦姐姐了,我同颂之哥哥坐一辆马车就行。”
白玉绣不想看见白玉言的脸当下直接道:“最近颂之哥哥回家也要学习,变得憔悴了许多,妹妹炖的补汤也好了,准备给颂之哥哥送过去,姐姐您请便。”
说罢扭身直接走了。
白玉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幽深了很多。
白玉绣,你们母女俩做好偿命的准备了吗?
白玉言不是善男信女,她向来信奉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因为白玉言搬进朱府的原因,本来计划的去洛阳也因此搁置了,只好等到过完年再说。
即将过年,长安城里已经开始有了年味。
白玉言在上最后一天课就准备放假了,因为明天就要过年了。
大早上,琉璃打开厚重的门帘将白玉言从床上挖起来:“小姐,起床了,今天再上一天课您就可以休息了。”
一股冷气灌进来,白玉言下意识的缩着脖子,最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
待她坐在梳妆台前的时候看见窗户外下着鹅毛大雪,她睁大眼睛:“这是下雪了?”
琉璃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道:“昨天晚上下的,雪太大了,早上起来已经厚厚一层了。”
白玉言想到快过年了想到在现代的时候都有年终奖,也算是奖励员工了,随即她道:
“过年了,除了上下的打点每个人再多发十两银子,衣服鞋袜和吃食都发一些,让大家过个好年。”
守候在屋里的小丫鬟当即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谢恩。
因为快要过年了,琉璃索性拿出来一套红粉色宝石头面给白玉言戴上。
最后出门的时候琉璃拿过来一张大氅给白玉言披上,一边系带子一边道:
“这个大氅才做出来本来是想让小姐过年时候穿,今儿个下这么大的雪穿上倒是刚刚好。”
围脖处红色的狐狸毛和她的头面映衬的倒是相得益彰。
白玉言出门准备坐马车,倒是极巧的碰上了朱颂之和白玉绣,这两人也是刚到门口。
白玉绣看见她的时候下意识的同朱颂之站紧了些,待她看清楚白玉言身上的穿戴以后当即捏紧了手中的锦帕。
朱颂之看着闪闪发光的小表妹夸赞:“表妹,你今天真好看,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坐马车去国子监吧?”
还不等白玉言说话,白玉绣已经抢话道:
“颂之哥哥,你不是说要让玉绣坐你的马车吗?玉言姐姐要是也要坐的话位置会不够的,毕竟玉言姐姐不舍得让她的侍女在后边跟着。”
她不说还好,一说朱颂之看向琉璃,随即道:
“玉绣,你和琉璃穿的是不是一样啊?不过我觉得你今天的头饰没有琉璃的好看哎!”
白玉言闷笑,很好,直男发言一击毙命。
白玉绣快气死了,朱颂之居然拿她一个御史之女和一时低贱的侍女做对比,最后还说自己比不过她?
她气愤的跺跺脚当即委屈的抹着眼泪往马车里跑去。
朱颂之耸耸肩随即道:“表妹我的马车坐不下,要不我去坐你的马车吧?”
白玉言心情挺好,毕竟白玉绣不开心她就开心:“好啊,表哥请。”
白玉绣在马车里等了等也没有等到朱颂之上来,后来一问发现朱颂之和白玉言早走了,当即脸色扭曲的在马车里咒骂着。
待两人到了以后刚好和骑马过来的谢珩碰上。
白玉言看着谢珩的穿着愣了下,长公主的独子倒也不用这么穷吧?
快过年了,学堂上的学子穿的都是花枝招展的。
唯独谢珩就简单的穿了个素色的衣服,骑马来也没有披着大氅。
本来孔槿玥对自己的穿着是极其满意的,结果一看进来的白玉言随即扭过头直接当做没看见。
虞姬看着白玉言夸奖道:“哎呀,妹妹这一身当真是好看,这是在哪买的?”
白玉言摇摇头:“这我倒是不知道,回头我给你问问我家侍女,这些都是她在办。”
被虞姬一说白玉言想起来,她发现琉璃在穿搭上非常有一手,或许……
课堂上白玉言听着夏清行讲课有些无聊,随即拿起一个没用过的毛笔转了起来,她扭着脖子打量一圈,发现在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