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上来的丫鬟笑着看向朱夫人不说话,渐渐的她嘴角流出血水,朱太尉当即道:
“阻止她,她想自杀。”
然而已经晚了,这个丫鬟在上来之前已经吞药了。
朱太尉冷眼看着眼前的尸体吩咐道:“带下去挫骨扬灰吧!”
话落门外的人当即过来将已经死掉的丫鬟带走了。
朱颂之当即道:“祖父,可见是你冤枉了表妹,这下能让表妹起来了吧?”
“起来吧,冤枉你了好孩子,你不会怪外祖父吧?”
白玉言起身因为跪了一段时间当即没有站稳差点摔倒,站在她旁边的朱颂之赶忙去扶她。
“怎么会,祖父,是银钱出事了吗?”
白玉言急忙关心道。
朱太尉叹口气,然而眼神却是在观察着白玉言的一举一动:
“这银钱全部让长公主劫走了,精心准备的计划这下全部泡汤了!”
白玉言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只猛虎盯着一样,当即全身紧绷。
她尝试着把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毕竟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白玉言当即惊讶道:“西北的军饷不是说国库没钱了吗?怎么和外祖父有关系?”
随即她苦恼的低下头:“外祖父,玉言做了一件蠢事,玉言以为国库没钱,想着西北的将士们不能受寒,便自作主张捐出去三十万两白银!”
实则她的手紧紧的攥着,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道化为实质的眼神猛的看向白玉言:“你说你给西北军捐赠了三十万两?”
白玉言猛地跪在地上:“外祖父,是我太蠢了,我不知道……”
朱颂之赶忙去拉她:“怎么能怨表妹你?你不过是太善良了。”
朱太尉叹息一声:“玉言,这白家你当真能当好家吗?”
“还有你,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蠢货孙子,从今天开始除了去国子监,在家中你的课业加倍!”
朱颂之难以置信的看着向来宠爱自己的祖父:“祖父,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会吃不消的!”
站在旁边从未说话的朱府长媳赶忙将他拉下来,不让他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白玉言猛的抬头看向朱太尉,语气里边带着难过:“外祖父,玉言已经没有亲人了,您就是玉言唯一的亲人,玉言来到长安城从未有人告诉玉言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玉言也不知道这是您的计策,如今您是怀疑玉言了吗?如此玉言全凭外祖父安排!”
话落眼里的泪珠一串串的往下流着,她倔强的不去擦拭它。
朱颂之看着自己的表妹哭的心疼人,当即要上前,奈何被他娘拉着什么也做不了。
朱太尉冷言看着跪在那里的自己的亲外孙女,最终道:“罢了罢了,说来也是怨我,没有告知于你,既然如此从此以后玉言就住在朱府吧,不要在住在外边了,你在这里我也好教导与你。”
白玉言当即答应下来。
她知道朱太尉这是有疑心了,想让她住进来从而可以更好的监视她。
但是这下正合她意,之前她一直接触不到朱府,如今住进来倒是方便了她。
虽然今后就没有那么自由,但是这些不重要!
这件事情说开以后算是过了。
“今后你就不要再管事了,府中的内务你就交给颂之的母亲吧。”
这句话是朱太尉对朱夫人说的。
朱老夫人难以置信自己已经这把年纪了居然会被自己的夫君夺权,朱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媳妇眼神带着恨意,但是却不敢反驳。
朱颂之的母亲察觉到自己婆婆的视线,下意识的往后退半步。
……
白玉言回去收拾自己要用的东西,准备搬到朱府去。
而此时的大街上,谢珩骑马走在前边身后跟着拿着匾额的士兵,匾额极大需要八个人抬着。
看着眼前的白府,谢珩长腿一跨下了马,他试图弯起嘴角:“去告诉你家主人,皇上给的封赏到了。”
看门的小厮闻言赶忙往里边跑,一边跑一边想刚刚的那位大人表情真奇怪,不像是皇上给封赏倒像是要抄家啊。
小厮被自己的脑部吓到。
当即脚下就差飞起来了。
小厮气喘吁吁的说着:“小姐,外边说是皇上给您的赏赐到了,奴才瞧着怕不是有诈啊!”
白玉言此时正在书房收拾自己的东西,将她之前练字的纸全部收起来:“去喊琉璃待会让她把这些东西给烧了。”
候在一边的侍从当即跑出去。
“什么有诈?”
小厮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能摇摇头说是直觉不对劲。
白玉言知道这是自己的友军给自己回报来了,随即起身出去相迎。
出门去看见来人居然是谢珩,她有些诧异还是热情的迎上去:
“谢侯爷居然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倒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