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南程叹了口气，不能怪他心狠，这条路容不得行差踏错，霄棠安已经是他的软肋了，在他事成之前不能再有孩子了。

“棠安半岁了吧。”

顾念一直知道霄南程有个女儿，但总觉得这个孩子不是霄南程亲生的，以他的个性，大事不成怎么会有孩子。

“是啊，棠安像她娘，每天都哭闹不停。”

提起霄棠安，霄南程的语气也温柔了不少，顾念从霄南程身上起来，她把碗和餐盒收拾好，放在桌子上。

她知道霄南程是念旧情的。

不然这个密室也不会这样布置，虽然算不得豪华，但是桌子椅子都有，霄南程算是变相的把她软禁起来了。

“你是为了保护我？”

“是，你跟了我真多年，不能把你搭进去。”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霄南程在密室的时间有些长，他起身往门口走去，顾念从霄南程身后环住了他。

“顾念，松手！”

“我不想。”

霄南程难得耐着性子，哄了哄顾念。

“乖念念，我去处理军务，晚点再来。”

“好吧。”

顾念有些不舍得松开手，霄南程刚叫她念念，管他是心血来潮还是以后都这样呢，在他身边就是好的。

霄南程出了密室，竹枫陪在他身边两人一起去了军营。

到了傍晚，霄南程如约去了密室，他带了些补汤，对于顾念他心中是有些愧疚的。

“爷？”

顾念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她不管霄南程的官职是什么，在她眼里他一直都是那个在寒冬破庙里救她的神。

“是我。”

霄南程走到床榻前，许是因为喝了中午那碗粥，顾念的脸色有些苍白，霄南程拿着汤碗递给顾念。

“这是人参枸杞红枣汤，补血益气的。”

顾念接过小碗，温度刚好，端起来一口喝完。

“念念，我说过你动了陈昭昭，是要付出代价的。”

顾念把碗放在一旁，果然逃不掉的。

“爷，打算怎么为陈昭昭报仇？”

霄南程从袖口拿出了一条鞭子，顾念认得，就是昨天他手里的那一条，回想起昨天他动手，顾念不由得背后冒起了冷汗。

“跪下！”

顾念知道霄南程如果这次不给陈昭昭报仇，这个坎永远都过不去。她又看了看手臂的淤青，不得不说梁墨屿下手确实狠。

顾念怔怔跪下去，她是骄傲的，背对着霄南程也绝不会因为疼痛低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霄南程停手了，顾念额头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唇色苍白，嘴唇上是她自己的牙印。

“疼吗？”

霄南程缓缓开口，顾念没有回应他。

“疼就长记性，记住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药瓶，打横抱起顾念，让她趴在床上。霄南程褪去顾念的单衣，鞭痕在顾念的背上慢慢的红肿，像是一朵血莲。

“别动，我给你上药。”

“嘶！”

顾念吃痛，吸了一口冷气，霄南程手上的动作轻了些，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伤害顾念，而是让她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