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赛琳娜日出时就起床了。检查站为七位纪律天使提供住宿。她的房间里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水桶和一个衣柜，里面有几件廉价的羊毛长袍。

她没有带任何东西；上面的命令很紧急，不允许有空闲时间。她打了个哈欠，穿上了睡袍，没有理会她的头发。她走到水桶前，往脸上泼了些水，然后用浴袍把自己擦干。

当红色的液体从浴袍上的污渍中溢出流到她的手上时，她皱起了眉头。那是血吗？她眯起眼睛看着指尖上的水滴，皱起了眉头。是血。

她开门时，她房间的门嘎吱作响。血可以很容易地解释为训练中的意外，或不卫生的清洗，但她仍然感到不安。她又关上门，换上一件更干净的长袍。

塞莱娜走向自助餐厅，走过窗户，一边是荒野，另一边是农田。一些士兵闲荡着，一边说笑一边吃着水果。显然，他们已经停止了训练。

自从星门建立以来，没有任何东西攻破过它，这多亏了士兵们。这种金属几乎不可能断裂。甚至窗户也能抵挡投石机的射击。

赛琳娜走过走廊时，把手放在发光的红色墙壁上。她一直想知道金属是如何被操纵的。力量不能用在上面，而且比他们用的铁制武器还硬。可悲的是，这个方法被议会和他们雇佣的专家们保密了。

“你起得真早，”一个声音说道。塞莱娜转过身，看到队长向她走来。他走出了她刚刚经过的一扇门。她皱起了眉头。她怎么没注意到门开了？“睡得好吗？”

塞莱娜点点头，用她的长袍做了一个轻微的屈膝礼。“早上好，队长，”她说。她没有提到浴袍上的血迹。“你也起得很早。”

队长哼了一声。“我最近一直失眠，”他说。他一边和塞莱娜并肩走着，一边用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

“这些大厅太大了——有时你会听到不存在的东西。”他摇了摇头。“像幽灵一样边走边喃喃自语。这令人不安。”

“鬼魂不是真的，”塞莱娜说，扬起一条眉毛。“没有证据支持它们的存在。你可能会听到老鼠的叽叽喳喳声，或者几个地精奴隶在夜里四处走动。我听说昨天有人在打扫房间。”

队长哼了一声。“你是海陵的老师，我一点也不奇怪，”他说。“我的意思是你没有不敬，但在这里呆一会儿，你会有你的鬼的证据。老鼠不会小声说话。不是这样的。”他放低了声音。"有时，他们会在接触的东西上留下血迹."

赛琳娜翻了翻白眼。“好吧，”她说着走进了自助餐厅。看起来队长很擅长玩恶作剧。鬼魂不是真的。她不记得有多少次她不得不告诉拉娅，她更年轻。

这顿饭很简单，土豆、豆子和一些猪肉。她吃完盘子，走到外面，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挖掘。她越早找到隧道，完成任务，就能越早去见拉娅。

她走出大门，向天空张开双臂，闭上眼睛，让阳光沐浴在她身上。她甚至没有时间尖叫，当她被猛地拉起来，用什么东西把她的胳膊和腿绑在身上加速时。

***

帕兰有一种感觉，塞莱娜将是第一个走出大门。拉娅总是很早就醒来开始新的一天。他整晚都在观察检查站，观察警卫。他们极度放松:值班时睡觉，在角落里赌博，认为没人看的时候喝酒。

难怪他们会被派往边疆。当她开始尖叫时，他的尾巴紧紧抓住了他运送的蠕动的天使，并吞下了她的头。

旅行了一段时间后，帕兰把塞莱娜放在了地上。她张开嘴喘着气时，身体抽搐了一下。她气急败坏地坐了起来，然后擦了擦眼睛的口水。

危险面条的舌头在她面前闪烁，导致她的身体紧张。“你！”赛琳娜指着帕兰说。当她考虑是否用土矛攻击他时，她的脸扭曲了。

“嗨，”帕兰说。两人默默对视。

“怎么样？”赛琳娜问，叹了口气。她擦去脸上残留的唾液。“我想你绑架我有你的原因，你想要什么？”

“你是知识天使，对吗？”帕兰问。“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你上次问的所有问题都做了，”塞莱娜说。她额头上出现了一道皱纹。“该轮到我问你几个问题了吧？”

“不，”帕兰说。“我不信任你。”

“那么怎样才能赢得你的信任呢？”赛琳娜问道。

“你可以从回答我的问题开始，”帕兰微笑着说。塞莱娜在一排排牙齿颤抖。

赛琳娜叹了口气。“很好，你想知道什么？”她问。"我将尽我所能回答。"

“嫉妒，”帕兰说，“它赋予了什么力量？”

塞莱娜皱起了眉头。“在最薄弱的地方，它会给使用者带来有害的接触。当它变得更强时，毒素会像雾一样扩散到身体之外，”

她说着，跷着二郎腿，仍然坐在地板上。“如果及早用药，这种毒很容易对症下药。很少有因嫉妒而死亡的案例。”

“有毒的接触，是吧？”帕兰说着笑了。这正是他的拿手好戏。“还有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