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旋转起来。没有人在那里。他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包裹漂浮在空中。

“塔拉，”帕兰说。她怎么总是能偷偷接近他？他的电磁感应能让他感觉到附近生物的心跳，但对塔拉从未起作用。好像她的心脏不跳了。

“你记得我，”塔拉说，毯子揭开了，露出了懒惰的恶魔。“我注意到你杀了乌齐尔，失去嗅觉让我很迷惑。但另一件事，你得到了我想要的吗？”

帕兰把手伸进包里，掏出一个用带血的布包着的肿块。在狩猎会上死去的是更大恶魔的心脏。

他把它扔给了塔拉，它飘在空中，飘到了塔拉的手里。“正如我所承诺的，我会让你的宝贝天使一个人呆着，”她说着，对他微笑。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帕兰问。

“巧合，”塔拉说。“周围有大量的巡逻队。一些天使发现我睡在一个山洞里。”

“可怜的混蛋，”帕兰说。

塔拉哼了一声。“就像你有任何权利说，”她说，看了一眼他脚下的死亡天使。“那么你现在是个高级恶魔了？”她舔了舔嘴唇。

“你想现在就报仇吗？”帕兰盯着盘旋在空中的恶魔，皱起了眉头。他举起他的手，试着用拉娅的锁链，但似乎他离拉娅太远了。

“好吧，我今天不想战斗，”塔拉说着，吃下了手中的恶魔之心。“再见。”她越飞越高，朝着北方飞去，远离了帕兰的视线。

帕兰站在六具尸体前皱起了眉头。如果塔拉选择和他决斗，谁会赢呢？他讨厌承认这一点，但她有优势，因为她可以飞行和攻击范围。

一层黑色的光覆盖了他的身体，他皱起了眉头。他在跳到空中之前犹豫了一下。他的身体在树梢上翱翔，他的上升速度逐渐减慢，直到他开始向地面漂浮。

他数着时间，试图在空中机动，但他做不到。风有时会推动他，但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前进。

他听天由命，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他身下的树梢看起来像长矛。在他前面，他可以看到检查站墙的顶部。一排排弩和弩车装饰着红色金属的边缘。他看到蚂蚁般穿着棕色衣服的身影在墙前的地上挖洞。

其中一个似乎在盯着他，但由于距离太远，他不能确定。在他身后，他看到了一个黑褐色的圆圈:树都死了。地面暴露在外。几具烧焦的尸体散落在森林的地面上。他遮住眼睛，看不清军队扎营的四栋建筑。

当他在空中接近一分钟时，他的额头上形成了汗珠。他增加了身体的重力，朝着地面猛扑过去，发出一声短促的喊叫。当他在背部着地前撞上一层树枝时，风把他吹走了。

他喘着气，抬头盯着那棵折断的树。下一次，他会停止使用他的能力，而不是增加它。呻吟了一会儿后，他坐起来，吐出一颗牙齿。他几乎以为克利奥会突然冒出来把它抢走。他眉头紧锁，抖了抖身子，爬了起来。

就在那时，他意识到他早就应该拥抱他的力量，而不是太固执。他为自己身体新获得的力量感到自豪，并认为这就是他所需要的。

在慈善领域，他的身体不会让他失望。他不也是这么告诉拉娅的吗？帕兰哼了一声，一拳打在已经被虐待的树上。树干上的树皮碎了，导致树梢摇晃，树叶掉落到地上。

他知道他停止使用超能力的真正原因。有一次，当他耗尽法力池时，让拉娅背着他让他很难堪。从那天起，他就很少使用权力了。

帕兰摇摇头，把他虚弱的形象从脑海中抹去。他咬牙去掉苦味，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有其他什么能力？

他回忆了拉娅的美德和罪恶:耐心、善良、嫉妒和贪婪。要是他知道如何利用嫉妒和贪婪就好了。

他应该在他们分道扬镳之前问那个双面恶魔。他的前额刺痛。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蹲下身子迅速转身，准备一接到通知就扑过去。

一个穿着棕色长袍的人走进了视野。他一跃而起，把那个人撞倒在地。那人大叫一声，但当他的手绕过它的喉咙时，叫声被打断了。

就在他要用尽全身力气去挤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愣住了。他认出了盯着他的那张脸。“拉娅？”

***

当紫色恶魔放开她的喉咙时，塞莱娜咳嗽了一声。当红色的眼睛盯着她时，她浑身颤抖。恶魔仍然坐在她的胸口，他脸上的震惊慢慢消失。

当一条黑红色的蛇头盘旋在她的脸上时，他的脸变得僵硬。“你——你认识我妹妹？”赛琳娜问道。

她的手掌触到了地面，她能感觉到她脚下的大地开始在地表下形成长矛。早些时候，她认为她看到了一条紫色的鱼在空中乱扑腾，然后直扑向地面。

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什么，她去调查了。她对自己在更伟大的天使面前的能力充满信心，然而她却在这里，被一个误认为她是她妹妹的恶魔钉在地上。

“你是拉娅的妹妹？”帕兰问，提出了一个眉毛。他的脸又变得柔和了，危险面条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