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大的麻烦,对于谢恪的冷淡纵容了。
只是这样的气氛和情绪让南越昀有些不适。
大概他从来没觉得有亏欠过谁。
第二日一大早。
谢恪迷迷糊糊醒过来,只觉得头疼的很,转过头就撞上了什么东西。
头更晕了。
南越昀蓦地被撞了一下,刚想蹙眉,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温度后动作一顿,偏头看过去。
谢恪睁了睁眼,眼睛有些酸涩,抬头覆上眼眸,轻抿着唇。
南越昀半撑起身子,伸手向谢恪探去。
忽然多出一只手,谢恪神志有些不清,但是本能还在,啪的一声把手打掉。
“嘶……”
南越昀皱眉,眼眸沉下来,但还是继续探出手去,强硬的把谢恪的手掰开,覆上谢恪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传到手上,南越昀收回了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怕是风寒又严重了。
昨日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冷风,他这身子骨又弱,风寒加重倒也不意外。
南越昀起身下去,先去了桌案写了一封信,用信鸽传了出去。
然后叫人进来。
……
一个勺子被强硬插进嘴里,戳到了肉,疼死了,谢恪皱着眉努力睁开眼。
哪个人办事这么粗鲁的,不想活了吗?
视线触及到南越昀的脸,谢恪有些诧异,然后强撑着自己坐起来。
“醒了?”南越昀端着药碗,眼皮子微抬,“醒了就自己喝药。”
谢恪没说话,但是听话的接过药一口气喝了。
这次药明显跟之前的不一样。
谢恪擦了下嘴角的药渍,习惯性把碗递过去。
递过去之后才想起来旁边这位人的身份,刚想收回来碗就被拿走了。
南越昀没什么表情,拿着他喝完的药碗起身放到桌上。
谢恪只是瞥他一眼,眼底依旧存着迷糊,头还是晕。
南越昀过来伸手探了下谢恪的额头,发现没那么烫了。
“退烧了,多休息吧。”南越昀语气淡淡,没什么起伏。
谢恪没回,半阖着眼眸,异常乖巧。
南越昀视线在他身上停留,顿了顿,道:“过两日我便走了。”
床榻上的人动了,头一歪,问道:“真的?”
南越昀的眼眸中掠过一抹阴沉,随即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谢恪点点头,然后又困倦的躺下睡了。
期间魏深来过一次,南越昀让他看过一下就打发人走了。
谢恪病重的事情倒是没多少人知道,南越昀没让那些人说。
怕那位丞相夫人知道后又忧心出什么病来,那谢恪的态度怕是不只是冷淡了……
南越昀出神的想着,随后又忽然清醒过来:他在意那人的态度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脸色恢复冷淡,南越昀提笔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御医开的药很管用,喝过两天,谢恪的气色好了很多,起码不再是一直躺在床上了。
明日南越昀便会离开。
谢恪坐在桌案旁,手上拿着自己的书卷在看。
南越昀不时看他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