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谢恪手上书卷一放,平静的看向南越昀。
南越昀眉尖一蹙,还是开口了:“我想见一面月丞相。”
谢恪低头继续看起自己的书卷来,淡淡道:“家父还没想好,殿下过几日再来见吧。”
南越昀微愣:“……”
这人的胆子越发大了,不过容忍了些他的小脾气,如今都敢和自己呛声了。
南越昀的脸色变了一变,最终冷哼一声扭过头。
谢恪偶尔咳嗽两声,手上的书卷翻动,旁边的南越昀也处理着自己的事。
一时间竟有些岁月安好的意味。
假如没有人来打扰的话。
或许是因为上次把谢恪弄丢了,魏深心里愧疚,每天都往丞相府跑好几次,到最后谢恪都不耐烦了。
“你一天天的没事干吗?”
魏深一下子噎住。
谢恪从桌案上抽出一本兵法,扔到魏深身上,淡声道:“抄一遍。”
魏深抱着书卷目瞪口呆:“……”
退到一边的南越昀不着痕迹的抬头看了一眼,目光触及到那本书眸光一闪,收回了视线。
那本兵法就是之前谢恪誊抄过一半的那本,是南越昀带过来的书。
魏深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问道:“子江,你真要我抄书?”
这可是只有他那暴躁的老爹才会让他干的事!
谢恪掀眸,冷淡看着他:“抄不抄?不抄走人。”
闻言,魏深瞬间闭嘴,乖乖坐下来抄书。
屋里终于安静了。
谢恪伏桌案上,手撑着脑袋,指尖偶尔翻一页书卷。
魏深一脸仇大苦深的抄书,一手的字惨不忍睹。
抄的他怀疑人生。
谢恪瞥了一眼,收回视线,道:“抄后半部分,抄完了带你去晋王府。”
一听,魏深瞬间精神抖擞,满眼亮光:“真的?说话算话!”
谢恪没说话,仍旧看着书卷。
魏深嘿嘿笑两声,知道谢恪的脾气,乐呵呵的抄书了。
现在可是一点苦都没了,魏深抄的很起劲。
就是苦了一边站着的南越昀,魏深抄了多久,南越昀就站了多久。
一动不动的站了几个时辰,腿都麻了,身子也僵了。
下人们大概都修炼出了这种功底,但是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何曾受过这种苦。
谢恪余光瞥了一眼那边,微微挑眉,慢悠悠的继续看书了。
一直到了天黑,魏深才把那本兵法的后半段抄完。
油灯被点亮,昏黄的灯光照亮着书桌旁的人。
魏深也终于完成了他的任务。
除开那字不堪入目以外,能抄这么多字,也实属不错了。
魏深扔了笔,揉着手腕,一脸痛苦道:“这手要废了,嘶~痛死我了。”
谢恪手上的书卷早就换了一本,见魏深抄完了,便放下书卷,起身理了下衣裳。
坐了这么久,他腿也有点麻了。
谢恪走了两步,对门外道:“传膳。”
一听,魏深立马追加了句:“多上几道菜!小爷也要在这吃!”
谢恪看他一眼,魏深厚脸皮的笑。
“子江,出去走走吧?”
坐了这么久,魏深早就憋不住了。
谢恪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出门去。
待两人走远后,一直待在角落的南越昀松了身子,活动着僵硬的脚。
浑身酸痛,南越昀皱着眉,拖着身子往桌案走。
忽然脚步声响起,南越昀又迅速站回了原位。
是魏深回来拿谢恪的衣裳,他觉得谢恪穿太少了。
魏深看到南越昀,使唤道:“你把你家公子的外衣拿来。”
南越昀低着头,去屏风后拿了件外衣。
魏深接过就走了。
南越昀揉揉太阳穴,吐出一口气,在桌案上坐下来。
可没多久,脚步声又来了。
南越昀咬牙起身,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还是魏深。
魏深皱着眉拿着衣服过来,见南越昀呵斥道:“你怎么办事的?哪件是你家公子常穿的衣服你不知道吗?”
南越昀眸底阴沉沉的,面上隐藏的很好,声音卑微:“小的知错,小的马上去拿!”
换了件衣裳给魏深,南越昀拿过魏深手里的那件。
魏深这才满意,拿着衣服出去了。
南越昀低头看着手里这件,气笑了。
这分明就是谢恪常穿的,他每日和谢恪待一起,谢恪最常穿的那几件他怎么会不知道。
分明是谢恪故意刁难!
真是好一个丞相府公子!
那人的胆大包天他还真是没遇到过。
南越昀也没把衣服拿回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