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闻言面色一松，笑意晕上眼角眉梢：“孩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命令我，指挥我。我们之间不谈补偿，你是我全部的寄托，我理所应当将一切奉献给你。”

风祁偏开头：“我不想谈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需要保护他人的能力，需要带我和我的客人离开。”

风祁说完发出嗤笑，她用一种冷淡的厌恶的眼神看蛇神：“伪善者说的奉献，我从不相信。”

她说得更斩钉截铁，蛇神就更是无奈。

蛇神将蛇族为祂雕刻的黑玉蛇尾缠绕上风祁的腿，说来奇怪，蛇神的殿堂富丽堂皇，蛇神的蛇尾玉雕细啄，及尽奢靡间，蛇神的面容却充斥着泥土粉尘，彩绘勾勒蛇神的眉眼，怪异又离奇。

即使隔着红色喜服，但在蛇神蛇尾缠上小腿的那一刻，风祁感到蛇尾的冰凉侵入骨髓。

“孩子，请相信我，我对你永远真诚。你天生就拥有能力，不需要我给予，我不能让你回去，母神还没有见到你，我们等了太久，耗尽了耐性，请你留下来，留在我们身边。”蛇神的眼珠是墨色的玉珠，泛着透亮的光，像是祂在含泪。

蛇尾收紧，裹挟上她的腰部，蛇尖沿着她的胸腹边缘滑动，冰凉带来酥痒。

风祁眯眼，她对这个所谓的神真是无半点好感，这位神袛自私，贪婪，示弱之下带着致命的威胁，令人无比想要撕碎祂诡魅的面容，扣下祂虚假的泪眼。

风祁是一个干脆的人，年少时总有人说她莽撞，想什么做什么，哪怕明知是蚍蜉撼树。

“神”认为她是同类，可她清楚地明白，她仍是人类，她不信神，却也不得不承认，神袛与人类，犹如苍木与蚍蜉。

但是当她伸出手，真的扣下了神袛泪眼的时候，她这个蚍蜉却开始恍惚。

墨色的玉珠躺在她的手心，黑色的血液顺着她的指缝滴落，蛇神发出轻微的抽痛声。

她呆滞地看着满手墨血，掌心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更加恍惚。墨色的玉珠握在手中如握刀锋，割开了她手心的皮肉，她看着手中墨血，对人类的定义产生了怀疑。

蛇神失去了一只眼的眼眶空空荡荡，眼角流下与她如出一辙的墨血。神袛诡魅的面容始终含笑，祂充满歉意，诚恳道歉：“抱歉，孩子，没有告诉你，从你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母神的血脉就被唤醒了，你会拥有和我一样的蛇尾，也会拥有无穷的力量。”

“这是注定的，因为我们是金字塔的顶端，我们天生同为神袛。”

这句话在风祁耳边炸开，其实没有人会不爱权势和力量，但被他人给予的权势和力量就像不定时的炸弹，让人担惊受怕。

更何况，她是受过现代高等教育，泡在人类文明中长大的女性，她自然而然，理所应当地认为人类处于金字塔的顶端，而不是神袛，同族教育，现代认知，一切仿佛都要被这流出的黑色血液打破。

“孩子，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蛇神与她贴面，祂仿佛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人类也是母神的孩子，我们不同种却仍是同族，共为顶端，只是因为人族‘珍宝’众多，神袛血脉延续泛滥，才形成了和我们完全不同的社会而已。”

风祁面容微微扭曲：“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蛇神微笑：“你在进化，亲爱的孩子，进化中的小宝宝还不能控制心声。别担心，蛇尾和毒牙很快就能幻化出来，等进化过去，再没有人能让你害怕恐慌，你再不会回到从前相信我。”

风祁的表情随着祂的话慢慢从抗拒变成了冰冷：“你在说什么，什么害怕恐慌，你知道些什么？”

“一切，”蛇神看向她，温柔纵容，带着淡淡的忧伤：“我知道一切，别讨厌我，别排斥我，你需要这一切，我保证。”

风祁瞪着祂，眼睛一眨不眨，眼眶干涩地让人无比想要流泪。

蛇神怜惜祂可怜可爱的孩子，伸出猩红的蛇信舔舐她的眼睛，风祁一颤，最终接受。

蛇信如同蛇尾一般冰凉，蛇尾微微松开又缓缓收紧，蛇信温柔覆盖又密密麻麻地舔舐。蛇尾尖端钻入她合拢的掌心，踢走那颗如刀锋在割手般的黑玉蛇眼。

这种触碰说不上来这是爱抚还是暧昧，却令风祁难堪不甘。

但是令她更加难堪的还在后面，蛇神弯下腰身，开始解她的皮带，她感受到腹部玉手指划过的冰凉，震惊地睁眼，她不知道怎样描述这种场景，这种事情。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她年少天真时研读小说也曾也做过将无所不能的神拉下神坛的美梦。

但梦境与现实是不同的，例如现实没有神，例如神不会荒诞不经。

可她今天所遭遇的一切让她有种现实与梦境错乱之感，她见到了神，神很是荒诞。

蛇神蛇尾很长，大半缠绕在她的腰腿之上，像是在捆住不听话的孩子，祂弯腰为她解扣却仍不愿收回这绳索。祂的腰窝，脊背，随着祂身躯的弯折完全显露在风祁眼前。

除了蛇神的面容，蛇神身上每一寸肌肤皆由玉石雕刻，华丽繁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