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你可是说,秀丽山庄?”
宁墨心头一跳,公主今日可是有些不对劲。
宋玉绰只是点头,“我不舍得你。“
她说着,便轻声细语的哄着男人:“你回不回去嘛?”
“公主的事忙完了,我那里却还有些别的事要做。”宁墨没敢把话说死。
他满怀深情,盯着宋玉绰那双勾人招子,“等那些忙完,我总得回去的,不过,短期内不至于。”
他想多和宋玉绰待上几日。
就算只是几日。
但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宋玉绰却不同于他。
她压根就不想和宁墨继续呆在一处。
可惜,赶不走。
“也好,你在这儿多呆几日,我也省得聘请一个能力高强的护卫,有你守着我便安心。”
宋玉绰这话中带着隐秘,男人只当听不见,淡笑着点头。
宋玉绰却突然来了兴致似的,猛地向前一靠。
“先前我和念奴一同受到了刺杀,若非是你,我们主仆怕是真要没了,我还未曾感激你呢。”
她眉眼弯弯,说话时温柔可亲,宁墨哪里还记得让宋玉绰感激的话,他愣了愣,轻轻摇头。
“你感激什么?我救你是理所应当的。”
宋玉绰
重重点头,长长的“哦”出一声,“那么下次,或者日后,我再遇上危险时,你可还能如今日这般,急切又匆忙的一下子就赶过来救下我?”
她言语中真正的隐秘在这里。
这话中带着一丝丝的嘲弄和大.大的讽刺。
宁墨先是一愣,随后便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我并非是故意监视你,才追你到那地方的。”
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
宋玉绰也不说话,也不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眉宇间颇有些嘲弄的意思。
男人却仿佛越说越来劲。
“真的,我趁着那日宵禁不言。星夜赶路去处理一些事情,恰好路过就见着公主被人围攻你,我有这般情谊,我如何能视而不见?这才把你救下,绝无半分监视你的意思。”
他话中的真诚实在是太隆重了,仿佛他真就是这么想的。
宋玉绰若不是早就知晓他到底是何其性情,怕是真要信了。
而眼下自然是怀疑居多,再加上一丝丝的嘲弄。
“是吗?真是如此吗?”
她眼中带着笑,笑意盎然地朝着宁墨凑了过去,身子微微前倾。
宁墨不自在的偏头,“说起来府上的鲜花开的不错,你这到
底怎么保养的,我回去后也让他们在庄园里这般做。”
宁墨这个话题转变的太过生硬,宋玉绰当下就笑了出来。
“是吗?我倒觉得平平无奇,鲜花儿而已,你若喜欢的话,我叫人给你保养就是。”
有什么事是能路过大内诏狱的?
那可是人嫌狗厌的地方。
就算是北迁南迁的那些鸟儿,都未必会路过此地。
宁墨他又是如何跑到那么一个地方附近去办事的,难不成是杀人?
宋玉绰审视的目光看到男人浑身难受,他想说那是事实,却说不出口,只能沉默,宋玉绰却隔了许久这才笑着开口。
“好了,不说这些了。”
宋玉绰心下大约确定了一点。
肇朱桢的背叛,绝对是宁墨引导出来的。
而后面这相隔两地这么长的距离,邺国能够将事情知晓的这么清晰迅速,恐怕也与宁墨脱不了干系。
否则他们的人就算是真的察觉了,起码也得向上头汇报。
前前后后查证举例,在经过起码两轮的确定,这样一套流程下来,时间也就不短了。
如何他们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直接就把人解决了,甚至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自己,可
是这片土地的半个主人!
纵然帝王不下朝廷之外。
自己也不应该如此。
就仿佛是被人封了耳目,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宋玉绰对这种感觉十分惶恐。
她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
“长安啊。”宋玉绰笑着叫了一声,一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叫他过后便没了声息。
宁墨含笑望着宋玉绰,也搞不透,他的小公主,这又是耍什么小脾气?
“公主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就行。长安一定什么都告诉你。“
事已至此,他也习惯了在宋玉绰面前自称长安。
而宋玉绰其实更想叫他的真名,不过隔墙有耳,自己不敢冒险。
“也没什么。”宋玉绰摇摇头,不想再和他探讨那些话题。
他们两个先前的浓情蜜意仿佛是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他们两个便要恢复原状。
何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