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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建立部队起义了

接上集说道,马方晟从老家带着500大洋和3支手枪,赶到了黑铁山与众人会合。马方晟便问∶“同学们的情况怎么样?”廖之秀说∶“我们昨天宣布了起义,打出了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五军的番号。把学生们编了队,大家情绪很高,又练操又唱歌。”他停了一下,把话锋一转说∶“不过,现在遇到了两大问题,一是吃饭,二是武器。”马方晟起身从他的裤链里拿出了3支手枪,当即把一支送给廖之秀,一支送给赵明。他们两人拿到手枪,高兴极了,连忙向马方晟致谢。那时候,有1支手枪,可是如获至宝啊!接着,马方晟又把带来的500块现大洋拿了出来说∶“先拿去解决学生们的吃饭问题。

饭一天不吃也不行!”众人见马校长带来了枪支又带来这么多钱,他十分兴奋地说∶“马校长这500大洋可是我们五军的最大财富。我想,这么多钱一定来之不易,我们也不可轻易花费了,等到要紧的用项再花。至于部队吃饭,确实是一天不吃也不行,我看是不是还得请马校长出面,召集地方名流和大户,动员他们募捐粮食、给养以及钱财,先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马校长您看如何?”马方晟没有任何犹豫便说∶“可以。我出面,请赵老师帮助组织一下。”

第二天,赵明便找了几个同学做助手,在卫固镇召集了十几位地方名流和商家大户开会,其中也有几位当地的小学教师。马方晟一进入会议室,大家都起立致意,因为马方晟是长山中学的校长,可说是本县最有知识和学问的人,因而受到人们的敬仰,这也是必然的事。

马方晟示意请大家坐下,他开始讲话∶“今天把诸位请到这里来,是同大家商量一件事。当前,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正在占领山东。前些天已经轰炸宾馆、长山城,很快就要占领周村、张店,我国民众正在遭受涂炭。我们长山中学的师生们,不甘当亡国奴,拉起队伍,建立了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五军,准备抗战。但是,军队初建,没有财源,没有粮食,百十人天要吃饭,目下只有依靠本地乡亲们的支援。现在,抗日救国,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凡我爱国乡亲,都应慷慨解囊,数量不限。诸位都是本地名流,说话、行事都有号召力。望诸位带领全区民众,对五军大力支援,日后必以抗日杀敌,报答乡亲父老的诚心善意。请诸位谈谈你们的想法。”

紧接着,卫固镇镇长和几家商店经理都争先恐后表示∶长山中学的老师和学生,为了国家,为了山东和咱们长山的父老安危,建立起抗日救国军准备抗日,我们老百姓尽己所能去捐钱、捐给养是应该做的事。卫固镇镇长要各村的来人,回去后向村民说明,并从当天起,每天派人把收敛的给养及钱物直接送到太平庄五军驻地。与会者们一再表示∶请马校长放心,这是应该做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会议开的很顺利,很成功。

第二天,以卫固镇为首的各村陆续送去了给养,有煎饼,有窝头,也有少量馒头。卫固的商号还募捐了100元大洋。从此五军的给养供给暂时有了保证。尽管如此,马方晟对部队的给养供给总是不时过问。吃饭时,他还常到伙房查看,给养是否充足,问战士是否吃饱了。他深知,今天的五军战士,就是他昨天的学生。他们第一次离家,白天吃着从百家敛来的饭食,晚上集体睡在铺了干草的地上。他们的抗日热情非常高,但毕竟是些稚气少年。外国入侵,国家受难,他们被迫放弃学业,走上了抗日征途。小小的年纪,第一次承受着这种生活上的艰辛。每念及此,马方晟的心中总是油然产生一种慈父般的怜悯之情。他毕竟是一位学者,虽然决心抗日,即将投入你死我活的战场,但目下尚未具备将军那种“慈不掌兵”的气质。为了自己心理上得到安慰,他只好本能地对这些年轻人进行多方关照。每天晚上,他都要去宿舍看一看战士们睡觉的地方怎么样,门是否关好,风是否吹着。至于那站岗放哨的,他更是百般关心,问寒问暖,甚至干脆陪着战士站上半夜。那时,虽然有了番号称为五军,也编了连、排、班,像是军队的样子。

但广大战士仍然亲昵地称马方晟为马校长,如果说同学之情如手足,马校长和同学们这师生之间,真就情同父子了。马方晟同战士们的情谊,必将随着部队的发展而加深,那是后话。

自从黑铁山起义,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五军的大旗打出之后,马方晟拉队伍抗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长山城乡及邻近各县。随之,黑铁山就像一块大磁石,吸引着四面八方抗日救国的有志之士。他们纷纷和五军取得联系,很多人都是冲着马校长高尚的人格,才向黑铁山汇集的。

这时,原来长山县政府所属的长山县大队,在混乱的局势中,奉命南逃。但他们几个队长意见不一,刘队副坚持快逃,吴队副主张留下抗日,队长张殿臣则借口服从命令也同意南逃。在此情况下,队伍过了胶济路。士兵因为多是本地人,不愿远离家乡,驻足不前。又加上长山县政府已逃得不知去向,县大队失去上司,无从联系,也无处领饷取粮。为了求得生存,张殿臣作出权宜之计,投奔到黑铁山来。

马校长从团结各界人士抗日的愿望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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