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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特派员说来就来

经过马方晟的多方联络,终于找到了共党组织,组织派人协助马校长建立队伍。组织上给姚仲明分配了任务。任他为特派员到济南东边约200里的周村北边,有一个长山县中学区。校长马方晟是一个爱国心和正义感很强的人士。他在当地具有很高的威望和很强的社会影响,是难得的可靠力量。大敌当前,他抗日救国心切,迫切要求我党派干部到那里组织武装。

当前,动员民众,组织武装,正是我党在山东工作的当务之急。经省委研究决定,派你到长山中学,以教员的身份到长山县落脚,发展抗日武装,依靠马方晟共同抗战。你要发挥他抗日救国的积极性,依靠他在当地社会上和民众中的威望和影响,组织民众武装。”姚仲明表示∶“我一定按党的决定,依靠马方晟,发动抗日武装,共同抗日。”组织上接着对姚仲明说∶“马方晟现正在济南,我们的同志已同他见面,并约定明天上午到市青年会介绍马同你见面。见面后,你可做些准备然后去长山。”

第二天,马方晟按约好的时间到了青年会。姚仲明一到,孙先生即将马方晟向姚仲明作了介绍。马方晟一看,站在他面前的这位青年人,身穿月白蓝色长衫,头戴浅灰色礼帽;长方脸,白净面孔,看上去20岁出头,举止老练而文雅,真乃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姚仲明一经孙先生向马方晟介绍,便立即脱下礼帽,躬身致意,再同马方晟握手。然后,他们三人就找了个僻静之地交谈去了。

分别时,马方晟握着姚仲明的手热切地说∶“我们长山见!”他们辞别后的第三天,马校长正在长山中学校长办公室同几位同学商谈宣传抗日的事,忽见传达员跑来说,有济南来的人找马校长。马校长立即起身,大步流星来到校门口,一看,正是姚仲明到了。他心里难以抑制自己的高兴,连忙伸出双手说∶“啊,可把你盼到了!就等你来了!快,先进屋休息。”他们进到屋里,让工友打来了洗脸水,洗了脸又上茶水,又吩咐工友为姚仲明准备好卧室。然后姚仲明同马方晟便对长山中学抗日工作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直到吃晚饭了,马校长又让工友安排吃饭,并关照姚仲明休息好。

却说姚仲明受中共山东省委指示,来到长山中学以教员身份进行抗日工作。他同校长言谈投机,无话不说,相互尊重,合作顺利。经过一段短时间的工作后,姚仲明需要去济南向省委作汇报,并根据斗争需要请省委考虑调配军事和政治干部。他把济南之行中打算要干部的事告诉了马校长,马校长当即拍手称快,并要他速去速回。

姚仲明在济南向省委汇报工作后,省委立即决定派军事干部廖之秀和政治干部赵明新一起去长山中学,还决定建立以姚仲明为组长的党小组。看官要问,廖之秀何人?廖之秀是红军的一名团长。他16岁就参加了农民暴动,然后参加了工农红军。后来又参加了震惊中外的两万五千里长征。红军到达陕北,他升为营长和团长,并入红军大学学习。“七七”事变,全国一片抗日热潮,组织上决定派他到抗日前线,组织抗日武装,开展抗日游击战争。

让廖之秀他到中学去当教员。他一听,差一点发了火。他想,这是怎么搞的!不让他去组织武装,却让他进学校当老师。省委的负责人又向他解释说∶“知道你性子急。听我慢告诉你。我们要组织武装,要抗日,但要有适当的途径和方式方法。考虑到目前和国民党合作的形势,我们还不能完全暴露身份。而要团结山东地方人士,运用地方势力,由我党去领导,组织武装。所以派你到中学去,以当体育教员作掩护,进行工作。”省委的同志还告诉他∶“长山中学校长马校长是一位有民族气节的爱国人士,在地方上很有影响。

他对国民党已失去信心,同意共产党的抗日救国主张。这次和你同去长山县的还有刚出狱的共产党员姚仲明同志。省委决定你们以教员身份去长山中学。你要同姚仲明配合好,在那里站稳脚跟,再图发展。"廖之秀一听去当教员就有些心烦。他问道∶“我这个只上过红军大学半年的人,文化水平那么低,到中学当教员,不是闹笑话吗?”省委负责同志又说∶“你去当体育教员没问题吧。先教学生操练,立正稍息齐步走。到了一定时候,也可教战略战术嘛!你这样有丰富战斗经验的教员,恐怕是请都难以请到的啊!"这一番话,说得廖之秀也笑了。

且说特派员两人见了面,决定第二天就启程去长山。两个人按时登上了东去的火车,在周村下了火车,再雇了两头小毛驴骑着到了长山中学。马方晟听学生说姚老师从济南回来了,还有另一人同来,他喜出望外,立即出迎。他同姚仲明热烈地握手。姚仲明当即将廖之秀介绍给马校长说∶"这位是廖之秀先生,是北平师范大学体育系的毕业生,来担任我校的体育教员。”

马校长表示热烈欢迎。今天,马校长心里非常兴奋,一定要请两人到马天民的酒店吃饭,为他们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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