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和李景善的越狱离不开李衡盛。
李韫善决定直接去李府,周祯闹着要与她同去,甚至直接命禁卫军掉了头,往东街走去。
李府已被李韫善的飞鸾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刚从祭天坛回府的李衡盛正在门口与守卫对峙。
“李将军就不要为难卑职了,这是摄政王的军令!”
“什么摄政王!她还是我的女儿!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李衡盛气急败坏,突然看见御驾亲至,连忙迎了上去。
“陛下您怎么来了?您看看李韫善做的好事!!!臣还有和颜面啊?!”
御驾中走出一个身影,却并不是周祯,而是李韫善。
“韫儿?!你怎么能坐御驾?!陛下呢?!”
李韫善嗤笑:“陛下自然是回宫了。”她不准周祯掺和她的家事,勒令他不准走出马车一步。
李衡盛一下子放松下来,对着李韫善就开始说教。
“韫儿,你怎么将家里都围了起来,这怎么能行!你弟妹他们还要出门啊!”
“这时候怎么不说有违天道?废黜本王了?”
“韫儿!”李衡书竖起眉头,端起他一贯的严父架子,李韫善恶心至极。
就是这幅严苛模样,从前她曾怨恨,为何父亲总对自己如此心狠,却对弟妹都温和可亲,本以为是爱之深,责之切,谁知是将她作为看家犬罢了!
“弟妹?李景善已经出逃,你是说芙蓉苑里那对庶子庶女?”
李韫善倏地抽出长剑,抵在李衡盛脖
颈,“一个是异父之女,一对是无血无亲的外人,我何来弟妹?!”
“若不是你,强迫他人之妻,我怎会落得那般下场?!李衡盛,你欠我们母女的,何止是命!”
李衡盛见剑意逼人,知她并非玩笑而已,连颤声道:“摄政王饶命!我知道萧乾的下落!!!”
李韫善一双美眸深沉鬼魅,此刻浸透了戾气,那把染着成千敌军鲜血的碧落更是寒意四射。
“说。”
李衡盛脖子上淌着鲜血,不敢迟疑:“萧乾带着景儿往南疆去了,说是有个贵人相助。”
“贵人?”李韫善皱眉。
她回忆着上一世种种,却并不记得有什么南疆贵人,她狐疑地看向李衡盛,他素来贪生怕死,应当不会扯谎。
“何人助他们越狱?”
“我不知道啊?景儿只说萧乾在宫中有内应,却并没有告诉我是谁!我发誓!对了,还有这个!”李衡盛从袖口掏出一只素色荷包,绣着竹子,镶嵌着金丝,右下方刻着一个小小的宏字。
李韫善收回碧落,将荷包收入怀中,宏字常见,光是朝中大臣便有不少名字里带着宏。
只是这金丝,却不是寻常官员可以用的规制,倒像是皇室之物,李韫善立刻想起了那位不问世事的中尉卢世宏。
周祯的嫡亲舅舅,会是萧乾的内应吗?
不应当啊。
李韫善看了眼毫无动静的马车,不动声色地收起荷包,既然那人盯着李府,便留着李衡盛做个鱼饵
罢了。
“今日饶你一命,不过是为了等本王捉了萧乾与李景善,送你们一家地下团聚。余下的日子,你便好好偷着过吧。”
李衡盛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飞鸾军听令,李府除采买小厮,其余人一律不得出,违者诛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