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请你教我！我想要变强，强到足以为我爹娘报仇！”

才站起身的李素裳膝盖一弯就要再次下跪。

纸昂羽拉住了李素裳，抬手用衣袖轻轻擦拭掉了李素裳脸上的黑灰和泪水，然后伸出两根手指，从两边捏住了李素裳肉乎乎的脸蛋。

“交易成立……”纸昂羽笑着说道，随后，纸昂羽又伸手用力的揉了揉李素裳的头顶。“马非马，带我们去太虚山。”

马非马凝视着被李素裳吃力的抱在怀中的秦素衣，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二师姐……原来我也在被你作弄的名账中么？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

起码不会让你……孤单一人。

……

太虚山。

在过往的千年时光中，这里居住着一名仙人，她护卫着神州，为人民消除天灾。

没有人知道仙人从哪里来，只知道仙人出现的时间比历史更早。

就这样，仙人守护了整个神州漫长的千年岁月，看着神州历史沉浮，仙人孤独的置身于历史之外。ωωw.cascoo.net

然而在20年前，仙人终于功德圆满，于太虚山上举霞飞升，那一日山顶剑光大作，天火点燃整片太虚。

次日，太虚山上仅留太虚七剑，而仙人亦无所踪。

自那之后，太虚剑派出，无双门起，百里逐驹马非马名震江湖，忆剑山庄声名鹊起。

只有太虚山一如既往，仍旧是整个江湖心中的禁地。

华仰着头，站在那熟悉的青石台阶上，出神的仰望着那破旧的山门。

烈火和岁月在那上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镌刻着「太虚山」三字的青石也变得坑坑洼洼，难以辨认。

“这里就是师父您曾经的住所，也是您曾经教我们抚养长大，教导技艺的地方。”在华的身侧，虚幻的少女开口为介绍着，神情中透露着与华完全一致的怀念。

“但这里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师父。”少女的话题突然转变，让华有些措手不及。“您看，我们才离开了20年，这里就变得如此破败不堪……变得如此的陌生……”

“这里真的还是我们记忆中的那个太虚山吗？”少女如同家常闲话一般，向华提出了疑问，华看着那块隐约透露着太虚二字的青石，“当然”卡在了喉间，迟迟无法说出。

“师父，我说过，你真的变了。”沉默良久后，少女低垂着眼帘，对华说道。

“您曾经做事不会在意任何因素，不理凡尘世俗，不问长短尘务，那时候您的内心只有一条绝对无法打破的标准……”

“入魔必诛。”华和少女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又是一阵长久的宁静。

“这是我的使命，从很久以前便开始履行的使命。”华打破了沉默，低声道

“可它更像一种诅咒，不是吗？”少女摇了摇头，迈开了步子，向山上走去。

华跟在少女的身后，一步一步迈过青石台阶，靠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入魔必诛」占据了您的全部，它似乎已经成为了您存活于世的全部意义。您不再在乎任何事情，甚至于您已经忘记了入魔的真实原因究竟是什么。”少女的声音盖过了踩踏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华一言不发的跟在少女身后，思绪混乱。

“但这并无差错，就算有不妥，那也仅仅是对我一人……可，朝雨，你们究竟为何……”

嫣然，少女停下了脚步，目光穿透了眼前淡淡的云雾，沉默不语。

“究竟为何……”声音清晰无比，华陡然发觉，漫长的登山台阶，不知何时已到尽头。

眼前的少女不再是虚影，甚至不再是“少女”。

太虚首徒……林朝雨。

“师父，你果然还活着……”林朝雨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之人，此情此景，仿若彼时彼刻。

但她已经不再是太虚首徒，而眼前之人，也不再是赤鸢仙人。

“朝雨？”

“师父，入魔必诛本就无错。”林朝雨在沉默许久后接上了华的话。“但遵循它的我们真的正确吗？”

“师父，我跟了你三十年，我已经有了自己的道路……我敬重您，对于您的命令，我从来不敢违背，我是太虚首徒，也只是太虚首徒……”

“师父，或许您可能不太在意，但您还记得吗？那些入魔之人的哀求，那些理智尚在之人的哭喊……老人求着我们放过他们的家人，孩子无助的哭泣，夫妻相拥在一起等待死亡……师父，我跟着您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了。”

“您是怎么回应的呢？一言不发，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怜悯，您对他们最后的仁慈，似乎也只剩下了一招毙命……您或许已经习惯了，但我难以接受……”

“世人是拥戴您的，但当您剑尖所指的目标变成他们时，他们却开始咒骂。他们做不到像您一样无私，也无法理解您的无私，就像您不理解他们为何会拒绝被您杀死一样。”

“我是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