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顾不上了,抬头诧异地望着他。
“结拜兄弟一事,莫不是城主一时权宜之语?”
红衣的男子哼笑一声:“本该是,可梧羁决心要让此事成真了。”
“但逑光何德何能……”
任青山撞手止住了他话头:“逑光助我甚多,更是任府贵客,有何不妥?”
陌千迢眨眨眼。
自师父离世后,他向来独自负着画板,遵循教诲,挺着胸膛走着,扮作老成独立坚强,少年青葱本该喜怒鲜明的年代,却总是严肃着面容,深怕被看出破绽,可自从任青山同他搭话起,陌千迢彷若被带进诗文歌咏的生动情节里,跌宕起伏,即使时有卷入混乱之事,任青山也总能及时赶至,拯救一切于水火之中。
那男人如骄阳一般,热烈而可靠,直直闯入、将热度沁入他紧闭的心房,不知不觉间,陌千迢竟是已习惯遇事时,转头去寻求任青山的认可,似乎只要男子在场,他便能够无所畏惧、无所顾忌。
如同向阳的花朵,本能地去追随着阳光。
隔了半晌,陌千迢启口,不太确定地试着唤了一声。
“义...…兄?”
任青山闻言,咧嘴一笑。
“述光既已认我为兄,日后断断再不教人有机会欺侮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