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府邸外,一片嘈杂。
公孙度和仇怀尺到的时候,看到门外站着两队以上的禁军,但这些人却不是面冲外,而是看着府邸内,这立刻就引起了公孙度的兴趣。
“还真没白来啊。”
公孙度咧嘴一笑,没等仇怀尺说话,便自顾自的上前去了。
“还请诸位将此事如实上报,告诉王爷啊!”
“家门不幸,居然出了这等恶奴,老夫有罪,老夫有罪啊。”
宋国公的声音从府邸方向传来,公孙度缓步上前,伸手扒拉眼前的禁军。
那禁军皱眉转头,刚要呵斥,一看是公孙度,立刻一愣。
“将军……”
“咋了这是?让让,让我进去。”
公孙度冲这禁军一笑,从一旁空隙钻了进去,左右挡开碍事的几人,惹得这几人都是怒目而视。
但看到是公孙度之后,立刻就没了脾气。
国公府前,宋国公宋金山手持拐杖,正站在门口,痛心疾首的怒喝。
门外正跪着一人,三十几岁年纪,一身家丁的装束,正连连磕头呢。
“都是小的的不是,小的没看住人,国公您别生气,小的这就去衙门说清楚!”
“你说个什么清楚!”
“京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偏偏府内没了两个奴才
,你说的清楚吗?”
“这两人若是凶徒,你让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办?怎么和陛下王爷交代!”
“狗奴才,老夫打死你!”
说着,宋国公拿起手中拐杖,直接要往眼前人的脑袋上抡。
公孙度眼疾手快,一步上前,将那拐杖抓在手中,冲宋金山咧嘴一笑。
“国公大人,什么事发这么大脾气啊。”
宋金山一愣,没想到还有人敢拦着自己,抬眼一看,却见眼前是个满脸赤红一口黄牙的军师,头发乱蓬蓬的,若不是身上的军甲,说他是个乞丐都有人信。
宋金山当然不认得公孙度,也不知道关于他的传闻,猛的一抽拐杖,喝道。
“你是何人?老夫教训家奴你也敢挡?”
“老国公说的这就不对了。”
公孙度又是一笑:“您如果是在府中教训,那咱还真管不着。”
“现在周围这么多禁军将士看着,老国公又说府中少了人,那他可就是证人了。”
“这证人要是被国公大人打坏了,恐怕在场的谁也担不起啊。”
“你也敢管老夫的家事?反了你了!”
宋金山一瞪眼,拿起拐杖顺势就砸。
公孙度动作更快,他直接从腰间取出令牌,抓在手中,正定在宋金山眼前。
宋金山砸下来的拐杖停在半空,双目定定的看着这令牌,一脸骇然。
“这……”
“老国公,你要砸就往这上边砸,可别打我,我也是奉命办差。”
这话刚说完,却听耳边传来一声爆喝。
“朱雀卫办事,都让开!”
转头去看,却见眼前一种禁军让开了一条路,仇怀尺带着几个朱雀卫正阔步过来,一脸威严。
到了近前,仇怀尺先对宋国公行礼,随即沉声道。
“奉王爷令,彻查昨日凶案,国公多担待。”
宋金山立刻将拐杖放下去,脸上马上就见了笑。
他先看了看公孙度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仇怀尺,这才说道。
“你早拿出王爷令牌来,就没这么多事了。”
“老头子我心里气,这位兄弟别往心里去啊。”
宋金山此刻看的慈眉善目,哪里还有方才怒发冲冠的样子,两种神态切换极快,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不敢不敢,可不敢让国公大人称兄弟,给王爷办差罢了。”
公孙度又咧嘴一笑,顺势收回令牌,冲宋国公微微拱手,话锋一转,问道。
“离着老远就听国公发脾气,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家门不幸啊!”
宋金山再次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看着跪在地上的家奴,沉声道:“今天早上发现,老夫这府邸少了两个下人。”
“你说说,京城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偏偏老夫府内的下人在这时候没了踪影,老夫心里能不怕吗?”
“这将这狗奴才叫出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家奴没了影子,让老夫强拽出来,准备交给禁军兄弟,让他们审个清楚!”
“如果这两个人真和昨日的血案有关,老夫绝不姑息,该杀就杀!”
“到时老夫亲自去王府,向王爷请罪!”
宋金山的两句话说的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看向跪地奴才的眼神也是愤愤不平,恨不能再揍他几下。
“国公大人,这人是什么时候没的?”
公孙度脸上一直带着笑,别看他长成这个样子,穿着又有些邋遢,但说话却带着一种独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