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少条命够你万死?”
“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说清楚了,孤让你安安稳稳的上路。”
张全的心里方向已然崩溃,他想到了自己之前做出的事,再想想箫尘是怎么待他的,心中悔恨愧疚之感瞬间涌上,当即泣不成声。
如果不是当初鬼迷心窍,一直对箫尘忠心耿耿,现在他还是王府的大管家,是箫尘绝对的心腹,身边人。
就凭他伺候箫尘七年,箫尘也绝对不会慢待了他。
摄政王箫尘虽残暴狠辣,但对身边的奴才却都不错,原本大好的前程在他眼前,可现在……
张全并未直接开口,他想说也说不出来,心底压抑许久的悲伤和愤恨此刻一涌而出,化作大颗大颗的泪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箫尘和王若曦都面色平淡,淡淡的看着张全跪在地上痛哭,二人谁都没有开口,也没有催促。
片刻之后,张全的哭声渐低,缓和了些许,这才抬头冲着箫尘,重重叩首。
“奴才愧对主子厚爱,死不足惜。”
“奴才之前做了对不起主子的事,只想着自己,却忘了主子,奴才……”
说到这,眼泪再次涌出,张全重重叩首,悔不当初。
“三年前,有
个人来找奴才,送给了奴才黄金三十两,想让奴才带主子去他的酒楼。”
“奴才鬼迷心窍,就同意了,那日带着主子去了天一楼,正巧碰上了李侧妃……”
“后来细细去想,那人给奴才钱,就是想让主子碰见李侧妃的,后来……后来……”
张全泪如泉涌,说不下去了。
他后面的话没说,箫尘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李元珊进王府,居然还有这插曲,可怜前身还以为他和李元珊真是偶遇,实际上全是算计好的。
那这个找张全送金子的人,肯定是李锦的人了。
“后来……那人又找过奴才几次,次次都给奴才送金送银,还送了奴才一处院子。”
“他求的不是别的,只是让奴才带主子去不同的地方,和李侧妃偶遇。”
“再后来,李侧妃入了王府,他就让奴才多和侧妃亲近,许诺更多的银钱。”
“奴才见主子对侧妃甚是喜欢,也就……也就……”
“你说的这人,可是李锦?”
箫尘开口说话的时候,已动了杀机。
李锦,这老小子原来还有这种手段?
“不……不是李大人。”
张全立刻摇头,颤声说道:“那人是京中的富商,郭彩星。
”
箫尘闻言立刻皱眉,怎么又把这人牵扯进来了?
“侧妃的位置稳了之后,那人就没再来找过奴才,后面都是侧妃私下和奴才说话,也给了奴才很多银钱。”
“这些钱……都存在京师惠生银号里,奴才……都没敢动。”
张全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当真是悔不当初。
这些钱他拿来做什么,他一个太监,也不能娶妻生子,作为王府的大管家,更不能出去大鱼大肉,吃喝玩乐。
拿这些银子,只能满足他心中人上人的欲望,除此之外,毫无用处。
箫尘心中微震,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再次轻声问道:“那郭彩星还通过你做了什么?”
“孤问你毒物的事,和你说的这些有关联吗?”
“奴才……只是猜测。”
张全强压住了哭音,开口道:“那人和奴才混熟了之后,曾经和奴才说过,他在京中还开了一家水铺,专给朝中大员府邸供水,问奴才王府需不需要。”
“奴才知道此事重大,根本不敢答应,但还是随口说了王府的水源。。”
凤鸣城地势较低,城内的井水大多略苦,京中有权有钱的人家,大多都用水铺从远处运来的清水。
皇家在凤鸣城外九松山
有一眼专门的清泉,泉水清冽,特供皇家,摄政王府的水也是从九松山运来的。
箫尘之前一直都没怀疑过自己中毒,主要是因为皇家对此事一直十分重视,无论是用的水还是吃的食物,都有专人负责,通过层层关卡,入口之前还有专人试毒,几乎万无一失。
但现在看,这事的问题,恐怕就出在水上。
“昨夜王爷忽然发病,奴才就想是不是和此事有关,心中惶恐,故此才想跑。”
“奴才鬼迷心窍,害了主子,害了主子啊。”
说到这,张全再次泣不成声,哭的凄凉懊悔。
王若曦柳眉微蹙,心中火起,目光中带着冰冷,全然没了之前和善的样子。
如果不是箫尘就在一旁她不能插嘴,她恐怕现在就直接下令让人将张全拉出去砍了。
王若曦对什么都不太在乎,什么王妃之位,荣华富贵,位尊荣宠都不重要,但若谁敢动箫尘,她真会拼命。
“你的话都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