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医治的手段?”
箫尘冷言开口,让赵林诚惶诚恐,但王若曦根本不担心这些,她只关心箫尘的身体。
听到王若曦的话,赵林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赶忙道。
“有!有!”
“臣昨日和两个同僚彻夜讨论,已经做出了药方,只要王爷按时服用,定可痊愈!”
“你昨日说要让王爷远离毒源,这毒源是什么,你可清楚?”
“这……这……”
王若曦这句话吧赵林问住了,这兰林草本身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只是有些特别,泡水之后也是无色无味的,可以在任何地方使用,防不胜防。
他总不能说王府内外都不能用水吧。
“赵林,孤问你,你想死还是想活?”
看到赵林的样子,箫尘心中就一阵神烦,此人遇事懦弱后退,只想着怎么保住性命,有欲望却不坚持,有想法却不敢贯彻,给他机会也不中用。
这样的人,真的难堪大用。
“臣想活,臣想活啊!”
箫尘的话音刚落,赵林立刻叩首,声音又开始发颤了。
“替孤办件事,孤不要你的性命。”
“王爷开口,臣无敢不从,无敢不从……”
“孤中毒的事,不可向任何
人说,若有他人知道了,孤诛你九族。”
“臣不敢,臣不敢!”
“还有,调整你的药方,控制这毒物,让其无害。”
箫尘默然的看向赵林,轻声开口,声音虽不大,却让赵林全身一颤。
“王爷,这……”
“能不能做到?”
“臣……能做到!”
“好,下去考虑你的药方吧,这没你的事了。”
言罢箫尘挥手,赵林忽然如释重负,起身往外走,刚走了没几步,却听箫尘冰冷的声音传来。
“外面的两个太医,杀了。”
这话传入赵林的耳中,让他一阵头皮发麻,感觉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麻木的往外走。
门外,几个亲卫听到箫尘的令,直接将那两个太医拉起,野蛮的往下拖。
“赵太医,救命!救命啊!赵太医!赵太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臣错了,臣错了……”
两个太医拼命挣扎,但怎么可能脱开王府亲卫的手,就这么哀嚎着被拖下去,很快没了声音。
赵林木讷的站在院中半晌,心中的惶恐已无以复加,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好似灌了铅,根本挪不动步子。
都传摄政王箫尘残暴蛮横,现在赵林亲眼见了,这种恐惧
,直击心灵。
他如此木讷的站着,耳边传来阵阵响动,茫然的转头去看,却见两个亲卫正拖着一人过来,那人赵林认识,是王府之前的大管家张全。
张全此刻全身武力,双腿耷拉着,被两个亲卫架着向前,双目无神。
一阵惶恐再次从心底滋生,赵林的额头瞬间出了一片冷汗,他几乎拼尽全力的转头,迈开双腿,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王府后殿。
直至出了院落到了偏殿中,他才感觉全身一阵冰冷,伸手一摸,背后的衣襟已被汗水打湿,此刻还是全身颤抖不止。
赵林木然的坐在椅子上,缓了好大一会才长出口气,心情平静了几分。
他立刻从怀中拿出之前的药方放在桌上,仔细钻研起来。
王爷说的话他如果做不到,那自己肯定会被灭了九族,大夏摄政王,说一不二。
后殿中,张全被仍在殿内,木然的跪着,箫尘冷眼看着此人,沉默不语。
王若曦脸上的担忧少了几分,但此刻心中却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她虽然明白箫尘为何要杀了两个太医,但这样的做法,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妥。
“张全,现在见了孤,也不行礼,也不说话,胆子大了?
”
半晌,箫尘冷声开口,打破了弥漫整个后殿沉闷的宁静。
张全抬头看了箫尘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还是一言不发,再次低头。
“张全,孤中毒了。”
见张全不说话,箫尘也不气恼,和一个已然必死的人生气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他只是想弄清楚张全都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以便自己看清眼前的局势。
这话说完,张全明显动了动,但还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似是完全认命了。
“你在王府七年,知道孤的脾气,不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孤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你今天说不说话都没有关系,只是那些利用了你又将你抛弃的人,会继续逍遥法外,你死了,他们还能活。”
箫尘语气很轻,好似不在是审讯他人,而是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
这张全也的确不算外人,毕竟做了七年的王府大管家,之前一直都是前身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