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在那湮灭的世界里，二人看到了那讨厌的身形。

秦榕手持锡杖，身处一片灰白的世界，她像是早有预料般，一句话不说，抬手捏了个法诀。

锡杖杖首燃起一道赤金色的火焰，那灼热的火焰让沈牧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抖了起来，被火焰灼烧过的伤口又一次疼痛起来。

“贱人。”沈牧的身上的妖力暴涨，苏琰也不留情，漫天的符纸飞扬，周遭风卷残云。

整间茅草屋被爆开，掉落的砖瓦木屑朝秦榕砸过去，苏琰的桃木剑挥舞之间，万道飞剑如流星般袭去。

然而下一秒，这些攻击顷刻间就化为了飞灰。

苏琰拧着眉，掐起了法诀，符纸纷纷掉落，意料之中的事却并没有发生。

苏琰的目光冰冷极了，朝秦榕刺过去，被锡杖打了回去。

“你到底是谁？”

【警告！位面即将崩坏！即将崩坏！】

脑海里系统又传来了刺啦啦的声音，苏琰的头又剧痛了起来，他还未开口说话，对面的女人就抡着锡杖朝他脑袋打了下来。

苏琰下意识的举起桃木剑防护，却抵不过这刚猛的一击，沈牧的手已经化形，那是一张布满了黑色毛发的手，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去死吧！”沈牧的脸即将化形，毫不留情地朝秦榕劈来，秦榕反手一挡，锡杖的火焰扑涌过去。

沈牧眼神一变，秦榕朝他射去一根枣核钉，正中了他的旧伤口。

她没有留情，捡起地上苏琰掉落的符纸，掐着法诀念道：“五方雷神，我知其名，单天火云，威震乾坤，上斩妖气，下殄邪氛，大彰显化，代天奉行——”

“急急如律令！”秦榕抬手一扬符，喝道：“五雷正法！”

风卷残云，从茫茫的空间深处，从八极之外，推涌过来，似剑刀相击，似山崩地裂。

金色极雷轰然劈下，这压迫性的力量，比之前的还要强悍，两人甚至都来不及喊一声，风刃划破了衣裳，桃木剑碎成两半。

沈牧和苏琰从未想过会这样狼狈，看着秦榕的目光带着滔天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