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吧,娘在家里好好歇歇。”
这可太奇怪,顾茵一面喝着温茶一边心里狐疑,从前这崽子可只把武青意往外推的,怎么如今关系真好到这份上?把她这当娘的摒弃在外头?
“毕竟……”顾野顿半晌,最后憋出来一句,“毕竟娘快要生宝宝,得注意身子。”
顾茵一口茶水呛在嗓子眼里,好一通咳!
顾野连忙给她捋着后背顺气,气横秋地道:“娘都要再当娘,可不能这么冒冒失失的,又是站不稳,又是喝茶呛到,怎么让放心呢?”
顾茵顺过气,把茶盏搁几上,把他抱起来,好笑道:“什么宝宝,什么又当娘,这都是哪里听来的?”
顾野被她抱到怀里,却不像平时坐稳,是胳膊腿齐齐发力,扒拉着床沿站起马步,生怕压到她的肚子。
“是我之前和别打听的。”顾野红着脸解释道:“他们说男和女单独待在一处,就会宝宝。”
顾茵实在是忍不住笑,把他抱在怀里掂掂,“怎么可能待在一处就宝宝,家是看你年纪,许多话不方便和你说,所只能说个大概,并不是你想的那。我和你叔才单独出门玩一,哪里来的宝宝?”
顾野这才放松来,趴在她怀里没再挣扎。
顾茵越想越好笑,原说这崽子之前是在她和武青意独处的时候出来打岔,合着是听信那话!
“所娘和叔单独待在一起,并不代表着就宝宝。”顾野认真地分析着,又问道:“那到底怎么才能呢?”
也难怪他问的会糊弄他,和六七岁的孩子解释这个,实在是臊。
顾茵顿半晌,又道:“起码得睡在一处吧。”
顾野解地头,“那我就懂。”
时辰不早,顾茵赶紧打发这个好奇宝宝自己屋睡觉。
…………
第二天顾茵起身,先去食为天。
五楼的话剧已经演好几,场场都是满座。
当然这不是说话剧一子就替代时传统戏剧在百姓的心中地位,是食为天的这话剧院本就不大,且是宽宽松松的放置着沙发椅,确保观众体验的,所一场只能容纳几十。
位置不多,加上《亲缘记》的声加成,所显得热闹非常。其实观众的数量不过是戏园子里一个零头。
当然,顾茵这边话剧的客户群定位和整个食为天酒楼的客户群是一致的,票就卖的比戏园子一般的票贵多,一张就是一两银子,另外送一份糖山楂或者甜米糕这的零嘴。
这富客可随时过来消遣,家境普通一些的京城百姓,逢年过节时也舍得花这个银钱。所赚头是丰厚的。
昨个和陆夫他们相聚一场,顾茵从他们口中知道好些个时热门的话本子,也听她们说大概故事。
今天趁着演员们中间休息的空档,顾茵让大家集中在后台,询问他们对新戏的想法。
从前戏园子排新戏,少说得半个月一个月的,若精益求精一些,排上几个月也是常的事。
戏班子里的也都是,是就会懈怠,更被说他们才初初转,所顾茵还挺担心他们会不乐意。
顾茵预想中的事没发生,凤哥一口应承来,其他也都乐呵呵的,连楚曼容都没二话,都开始设想新戏服,提要求。
其实也不难理解,从前戏班的从班主手讨饭吃。班主拿大头,他们一群分头。累死累活,赚的也抵不上班主一个零头。
现在顾茵和他们分账就公道多,每个的收入都比从前大幅增。
尤其是话剧中的主要角『色』,顾茵设置和三楼雅舍一的制度,观众可购买酒楼里十文钱一支的布花送给他们。
别看这送礼物的收入,凤哥一场能收上百朵花,楚曼容这女主角,比从前那个花旦强不少,异『性』观众缘格外好,一天也能收到几十朵花。
收入一上来,自然就不觉得辛苦。
最后就定一个叫《双狐记》的新本子,从字就能知道故事走向,是一大一两只狐狸精初入尘世的故事。
顾茵当天就让去书局打听话本子的作者。
书局的一开始还不乐意,为顾茵是想挖角,不肯吐『露』半个字。
但去的是周掌柜,他为处世的本事没话说,先和书局板攀上交情,等到对方肯听他好好说话,再仔细解释来意——他不是来挖角的,是来合作的。
若这《双狐记》改编的话剧卖座,那书局售卖的原作自然也会大卖。
显然是个双赢的局面。
加上还食为天的招牌做保证,书局板总算是松口,透『露』作者的消息。
当天中午,顾茵就见到话本子的作者——一个姓蒋的中年书生。
透过书局的,顾茵才知道这书生不止写《双狐记》,前头写不少本子,都同不愁销路。
这要在现代,那就是个畅销书作者,应是不差钱的主。
但眼前的书生看着年近四十,却是面黄肌瘦,身上的书生袍不止洗的发白,还打着补丁。
反正一看就过得很是困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