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里装着一块通红的翡翠,上面有一道刮痕分外显眼。
这翡翠昰若兰父亲给的生辰礼,儿时顽劣,不懂得珍惜,摔在地上,推磕了裂痕。
“怎么?想家了?这是我特意为你寻的,不必感恩戴德哦!”
若兰顾不上她虚情假意的神色,来此之前,告诫自己,渺雲愁的东西,她一下都不碰。
可是感情容易迷惑心智,让人冲昏头脑,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把玉佩抓在手里的瞬间,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火一般炙烤,浑身被一团红色的结界包围。
缈雲愁发出疯了一般的大笑。
她面目狰狞,拿着匕首在她脸上比划。
“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也不过如此,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不过太容易了些,我要让你体会到比死还要痛苦的境界。”
若兰晕了过去,手中的玉佩砸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眼看到了掌灯时间,若兰还没有回来,针蓉在屋中急地转来转去,嘴中碎碎念叨着。
“我得去救她。”
她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不行,这样贸然去,不但救不了她,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针蓉一路飞奔,推开侍卫,冲进了琉璃殿,脖子上被冰的刀架着,她右手上红光闪烁,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住手。”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门打开了,周景生从里面走出。
“你就是周景生?”
针蓉狐疑地打量着眼前弱不经风的少年。
“大胆!少阁主的名祎,是你叫的吗?”隐月呵斥道。
“若兰出事了,救不救由你。”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还未说完,周景生便飞奔出院落,直奔迎客酒楼而去。
酒楼里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他神色紧张,见到与若兰身形相似的女子便一把抓住。
吓得宾客四散奔逃,酒楼的掌事程妈妈,匆匆忙忙从二楼下来。
“哎呦,我这酒楼是哪里得罪你了?”
看着被砸的稀巴烂桌椅,程妈妈气得直跺脚。
紫风手中圆扇紫光闪过,化为紫电鞭,程妈妈看见,吓得连连道:
“客……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黄色衣裙的女孩,面容清秀,大慨到我耳朵这。”
紫风伸手比了比。
“迎客酒楼每天那么多人,我怎么都……”
紫风凶神恶煞一般挥了一下鞭子,程妈妈瞬间瘫坐在楼梯上。
“我……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个人,去了雅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顺着程妈妈的手指的方向,周景生奔上楼梯,一把推开屋门,屋里无人,摸了摸茶壶,还热着,应该没走多远。
“少阁主,这是什么?”
隐月捡起桌下碎成两半的通红玉佩,这玉佩很普通,纹饰简单,随处可见。
玉佩的裂纹处,有黑色的粉末,像是烧焦的痕迹,周景生和悠悠翎秋异口同声地道:
“无根之火。”
无根之火极其珍贵,少有,只产自……凤凰城。
紫风气的一摔鞭子。
“又是他们。”
桌上的茶碗稀里哗啦的摔在地上。
“应该是从后窗跑了。”
隐月看着大开的门窗道。
“追!”
大东边效,小树林
树林苍翠挺拔,暗发生机,一股清新的泥土香扑面而来。
风冷不丁的刮过,一阵阵悠扬悦耳的琴声从远处传来,众人停下了脚步,悠悠翎秋眉头微皱,突然道:
“琴音能蛊惑人心,屏息,凝神。”
话音刚落,大片大片的落叶飘下,气氛陡然紧张,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群衣衣衫褴褛的村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走路的样子机械,神志不清。
“血蛊……”悠悠翎秋大为震惊,这下蛊之术,除了悠悠一族的皇室才会,难道……
长姐没死?
她在凤凰城?
紫风后撤两步,问悠悠翎秋,“这东西不是只有你会吗……”
“闭嘴!”
悠悠翎秋在她耳边轻呵一声。
“这些人受笛音控制,听声辨位。”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紫风一边挥过,那群人纷纷倒地,却又猛的撑地而起。
“这?还杀不死了?”
头顶的树梢轻轻晃动,周景生看到梦楼站在树干上,吹着竹笛,他飞身腾空而起。
明煦剑从梦楼的面颊擦过,笛音没有停止。
瞬间飞沙走石,激起地上的枯叶,明煦剑蓝光划过,震伤了梦楼的心脉,竹笛被一批两半,笛声停了。
梦楼化为一道黑烟逃了。
看着地上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