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风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隐月眉头紧皱。
“你想好了?一旦事情败露,非死即伤。”
紫风爽朗的大笑。
“早就想好了,就给我句准话,敢干不敢干?”
隐月笑了,深深地叹了口气。
“三妹不仅是你的,也是我的……”
琴声还未停歇,隐月望着远处白衣若雪的周景生。
尚丌自渭城衰柳助凄凉,共那灞桥流水添惆怅,偏您那不断肠,想她那一天天都撮琴弦上。
南平国,大殿
“父王,一切都准备妥当,酒里已经下了剧毒,这次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南平国君满意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
忙问道:
“王后和芸愁可知道此事?”
缈肖一笑道:
“放心吧父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南平国君喝了口水。
“你娘妇人之仁心太软,缈芸愁鬼迷心窍,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
大婚的前一晚,周景生在孟府附近的客栈住下。
那一夜,他一夜未眠,胸口痛,吐血不止,身体快撑不住了。
但他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免得惊动了别人,惊醒了楼下的隐月和紫风。
好不容易在剧痛中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忽然一阵迎亲的唢呐声将他从梦中惊醒。
周景生慌忙穿上衣服奔下楼梯,不远处一顶精美的喜轿,被人抬着缓缓而来,所到之处皆是鲜花开道,路两旁站满了围观的人。
周景生就这样跟着喜轿往前走,人群中议论纷纷。
“这俊俏的公子是谁呀?他们俩一定有故事吧!”
“是有故事呀!”
风吹起轿帘,若兰隔着盖头看到周景生雪白的衣襟,心中一动,不知是喜是忧。
手握得更紧了,狠狠地陷进肉里,出了汗,轿子走到拐弯处,若兰突然道:
“等等!”
轿子停了,若兰掀起帘帘,冲周景生淡淡的道:
“有劳殿下远送了,转过弯便是孟府了,殿下,请回吧!”
周景生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颜。
“我说过,我会看着你出嫁,也算尽了最后一点师徒的情分。”
若兰愤怒地放下轿帘,心中难平,冷声道:
“落轿!”
媒婆吓得慌忙道:
“姑娘,你要做什么?新娘子没到夫家门前,不能自己出轿门呀!”
然而已经晚了,若兰已经冲下了轿子。
冲着媒婆怒道:
“让开。”
她来到周景生面前,掀开盖头,露出一张冷漠的脸。
若兰一身大红色喜服,上用金线绣着花纹,金簪珍珠扎发。
用“佳人半露梅妆额,绿云低映花如刻”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你今天真美!”他笑道。
“你到底想怎样才离开?”若兰不愿与他再多纠缠。
周景生强忍心头的剧痛。
“若兰这个给你,明年的生辰,我不能陪你过了,算是生辰礼吧!你收下我就走。”
若兰伸手接过,连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又上了轿子。
“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已不配,不管曾经自己有多么的爱她!
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轿子缓缓的前进。
周景生没有再跟上去,只是默默的站在那儿,看着红色的轿子,一点点的消失。
泪水滴在了地上,结成了冰。
若兰,希望你忘了我,愿你此生平安,这或许是你我最好的结局!
隐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殿下,吉时快到了,该回去了!”
周景生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一手撑地,面色苍白,隐月大赶忙上前扶住。
寒潭阁,大殿
桌子上放着一身喜服,红得鲜艳刺目,周景生面色冷淡,连看都没看它一眼,寒潭阁内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喜色。
紫风冲隐月使了一个眼色,隐月倒了杯水递给周景生。
“殿下,先喝杯水再换喜服吧!”
周景生毫无防备的将水一饮而尽。
隐月在心中默念三个数,周景生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水里被人下了蒙汗药,紫风将人抬进卧室,锁上了门。
冲隐月点点头。
随之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南平国附近的紫电军一拥而上,一切令人始料未及。
南平国君为了对付周景生,将国中的精锐全部秘密调往大东,加之南平国本来就地域狭小,一个时辰不到,便被紫殿军控制。
吉时已到,南平国君牵着欣喜不已的缈雲愁缓缓走入大殿。
她一身翠绿色嫁衣,头梳流云鬓,金凤簪扎发。
一路上都有侍女撒下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