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这才注意到,此人正是孟津。
瞬间一众士卫将几条大汉团团围住。
为首的大汉笑了,撸了撸袖子,大着舌头道:
“小白脸,你算哪根葱?还想英雄救美!”
孟津的脸气得又黑又沉,两个侍卫动手将大汉按在桌子上。
“看来兄台的酒喝的还不够,那我就帮你清醒清醒吧!”
说着拿起桌上的茶盏倒在大汉的头上,大汉被烫的哇哇大叫。
“你有本事报上姓名来,老子跟你拼了!”
“摘星孟家。”孟津一字一顿冷冷地道。
那大汉瞬间感到脊背发凉,酒意也全醒了。
扑通一下跪在的孟津的脚边,浑身瑟瑟发抖:
“公子……饶命,小的有眼不……不识泰山。”
孟家在摘星镇只手遮天,平头百姓躲还来不及,谁惹得起?
孟津从嘴中吐出一个字
“滚!”
那几个大汉连滚带爬,逃也似的离开了,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孟津一把抓住若兰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拉她出了酒楼,带到一片寂静的树林。
“你松手!”若兰怒道。
孟津这才停住了脚步。
“兰儿,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和孟大公子什么关系!为何要给你说?”
孟津一时语塞,叹了口气。
“我知道,太子殿下的事儿,让你在气头上,你冲我撒气也很正常。”
若兰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她现在不愿意相信任何人。
“我谢谢孟大公子今日的相助!告辞!”
望着若兰离开,消失在落满竹叶的小径上,孟津既心疼又憋气。
“来人!叫人备车,去寒潭阁!”
寒潭阁,大殿
周景生的心中犹如刀割一般的疼,刚刚又吐了一口血。
一阵敲门声,周生慌忙将带血的白绢收到袖子中道:
“进!”
缈雲愁笑盈盈的从丫鬟手中接过托盘,打开红布,里面是两身喜服。
正是若兰藏在书房里面的那一套。
周景生眉头紧皱。
“殿下,我本想去偏殿休息,正好发现了这身喜服,做工如此精细,可是殿下为我们大婚准备的?”
缈芸愁说着,用手不断地去摸衣服上的丝线。
周景生不知为何,看着十分的烦感,仿佛眼前是一件圣物,不可让别人触碰半分。
缈芸愁是故意如此破坏若兰在周景生心中最后的幻想。
周景生一把夺过,沉声道:
“不许碰!”
缈芸愁一愣,抓着那件喜服不松手。
这一来二去的拉扯间,只听滋啦一声,喜服被撕裂了。
碎成了两片。
缈雲愁愣在了地,不知如何是好。
周景生心中一阵悲凉,捡起已经破坏的不成样子,粘了泥土的喜服。
单腿跪地,手上青筋暴起。
突然抬头,一双深蓝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缈雲愁,怒上心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她面色痛苦的挣扎着。
“缈芸愁你给我听好了,偏殿不是你能踏入的地方,这喜服你也不配穿!”
“认清自己的身份,若要再耍小聪明,别怪我翻脸无情!”
周景生语气恶狠狠的警告道。
缈芸愁委屈的流下两行泪。
她哭着质问道:
“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心里却始终装着她,为什么呀?”
缈芸愁喜欢他喜欢了上万年,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如今迎来的却是冷漠的眼神。
她终于明白了。
在周景生心里,她永远抵不过若兰的一根头发。
曾经她很想把相思寄于清风,让那个她心心念的人知道,可是却怕明月皎洁了别人,清风带来无情的疼。
周景生一把将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冷漠至极的道:
“滚出去!”
周景生,未来还长,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喜欢上我的。
夜渐渐深了。
这个时候,孟津来了。
一来,便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负了她?”
周景生喝了口茶:
“孟大公子,这里是寒潭阁,不是你的孟府!”
孟津气笑了,点点头。
“好,从今以后,兴儿与你再无任何关系,你不珍惜她,以后就由我来保护她!”
周景生倒茶的手顿了顿。
“孟大公子的意思是要娶她了?”
“不错,明日我便求祖父代我向她提亲。”
周景生面色苍白,茶杯在手中转了转。
“若兰是我寒潭阁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