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姐妹情深,怎么大难临头各自飞?
“紫风!”
该来的躲不掉,她算是看明白了。只要若兰一出事,她们三个准讨不到好果子吃。
“剩下的事交给你处理,若是处理不好,就回寒潭湖自醒吧!”
紫风心中直叫命苦,寒潭湖位于寒潭阁中央,常年冰封,修为再高的人也呆不过三日。
这架势,少阁主为了若兰是硬生生让她从征战沙场的女将军变成一个刽子手呀!
缈雲愁见势不妙,心中不服。
“是它自己要跳下去的,与我们何干?”
“湖里的石子呢?当我瞎吗?”周景声冷声怒道。
眼眸更蓝一分。
缈雲愁努了努嘴,不死心的又说:
“本公主今日游湖,见若兰姑娘与孟大公子在湖边私会。身上玉佩来历不明,自然要探查一番。”
语气尖酸刻薄,得意洋洋。
紫风清清楚楚地看到少阁主的手握成了拳,明熙创发出寒光。
她默默替缈雲愁捏了把汗。
梦津听不下去了,怒道:“公主殿下,我孟家清白自处,可从未得罪过你……。”
“哟!还是本公主的错了?”
“那你倒说说,你们在湖边谈些什么?”
“兴儿是我未婚妻,自然要带她回孟家完婚。”
孟津说完脸一红,周景生的怒意更深了一分。
缈雲愁得意的哈哈大笑。
“还说不是私会!”
“怪不得他她把玉佩当宝贝呢!”
缈雲愁一下子抓住若兰这么大一个把柄,欣喜已止不住爬上脸庞。
看你还如何反驳。
话音未落,周景生冷若冰霜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那是母妃的遗物,留给未来儿媳的。”
缈雲愁一愣,恨意在怒火中燃烧。
“这不可能,那玉佩有裂纹,不算佳品,娘娘怎会看得上。”
语气倔强,自欺欺人的摇头。
“裂痕是我儿时玩耍时摔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缈雲愁感到身体一凉。
丢下这句话,周景生一道白衣的身影消失不见,仿佛厌恶眼前之人,厌恶到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缈雲愁如泄了气的皮球斜倚在栏杆上,再也站不起来。
本以为今日算计了若兰,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才是真正的笑话。
大都皇城,大殿
若兰换了身淡粉色的罗纱裙,梳着偏鬓,素雅的银钗,散发着清新灵动之姿。
隐月和悠悠灵秋拉着若兰早早入了宴席,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此刻,原本热闹的大殿只剩下寥寥几人。
若兰心中泛着嘀咕,哪怕还没开宴也不该如此。
悠悠灵秋端来一碗姜汤,若兰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隐月取出三只空杯,斟上热茶,杯中飘出缕缕白烟。
突然一道紫色的身影如风一样掠过,一股坐在隐月对面。
紫风的大嗓门带着豪放洒脱的语调,生气着道:
“可怜我一世英名,今日要毁于一旦了。”
隐月嘴角抽了抽,司空见惯,懒得搭理。
紫风看着眼前的三杯水,瞬间喜出望外。
“还是长姐体贴,知道我顶着烈日刚打完人,甚是口渴。”
她一口一杯,直到喝完最后一杯。
隐月才用不紧不慢的语气道:“那是我烫杯子用的。”
紫风差点一口吐出来。
好不容易又咽了回去,怒气而又带着委屈的道:
“怎么连你也欺负我?”
悠悠翎秋来了兴趣。
“还有谁欺负你?”
紫风冷哼一声。
“除了殿下,还有谁?”
“哦?你有英明吗?”
隐月损朋友从不留情,紫风不服气地道:
“我好歹是魔界第一女将军,怕是以后都要叫我女魔头了。”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打完人?”
若兰完全在状况之外。
“我把那些扔你石子的人都打了个遍。”
“谁让他们欺负你?这三个月都别想下床了。”
紫风说得一脸神态自若,完全没有当初的丧气。
演技真是精湛呀。
“全,全部……”
若兰惊愕的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就——就我换衣服的功夫全被打了?”
这速度,真的是……
她完全可以想象那是怎样壮观的场面,心中暗叫大可不必。
突然,她感到手腕被抓住。
周景生拉着她面色温凉的坐在上座,他的身旁。
宴会依旧,歌舞升平,丝竹齐鸣,若兰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