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凉薄帝王家,太子是距离权利最近的人,也是最……”
孟津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冷冷声音打断。
“孟家的手伸的太长了吧?连本王的太子妃都要管一管。”
周景生缓步从楼梯走下来,孟津刚要张口却听道。
“本王的太子妃叫若兰,不叫兴儿,希望孟大公子以后不要再认错人了。”
说完,他拉着兰若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孟津的心里空落落的,他不敢争,也争不过,只能冲着他们的背影吼道:
“若有一日,我发现你护不了她,我必将取而代之。”
马车里,周景生一脸冷若冰霜的神色,若兰噗嗤一笑,在他耳边轻轻道:
“景生哥哥,吃醋了?”
周景生浅色的眼眸斜了她一眼,又快速的收回,依旧不言。
若兰笑得更欢了,认认真真地道:
“你与旁人不同,你在我这里说着。”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若兰握住周景生的手,将她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景生哥哥,你在我心里。”
周景生感到她的心跳,终于露出满意的笑意。
“舍得笑了?真像个孩子!”
她伸出两只手指,放在周景生唇角,调皮的向上一推。
“嗯!就是这样,以后要多笑笑,多好看呀!”
若兰笑盈盈的容颜,如一朵迎雪绽放的梅花。
缈雲愁知道赐婚的消息后,两行眼泪委屈的流下。
他喜欢周景生,喜欢了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认为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至今连她自己都没有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如若兰了?输给了她。
事到如今再清楚不过的事实,爱与不爱的区别。
她一回府就把自己锁在了屋里。
怒气之下,将屋子砸了个稀巴烂。
丫鬟不忍心劝道:
“公主,以你尊贵的身份,嫁谁不行,何必揪着太子殿下不放。”
缈雲愁失魂落魄的回头看着她,眼睛通红,含着泪。
这句话她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她凄凉的笑了,笑成一种哭泣。
“你知道放弃一个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吗?就像一把火烧了你住了很久的房子,你看着残柱与土灰的绝望。”
“你知道那是你的家,可你也知道再也回不去了,让我放弃,我做不到呀!”
她一边摇头,一边向桌子走去,抓起一把剪刀,剪断了桌上花瓶里一株梅花的所有花叶,只留下一株光秃秃的树枝。
她边剪嘴里边疯狂的呢喃:“太子妃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夜色渐深,星斗张明。
魔界皇城,映王宫
烛火被风吹得不安的跳动。突然一阵狂风刮过,门猛地被关上。
一黑一白两道烟雾散去,化为人形。其中一位戴着面具。
景驰抬眼,没有惊慌,冷冷的道:“城主大人不请自来,有何指教?”
没有戴面具的人便是梦楼,他阴郁的一笑。
“魔尊大人,这位置坐的可安心。”
景迟冷哼一声:“安不安心就不劳城主大人费心了?”
“怎么?借凤凰城的手坐上了魔尊之位,如今想撇清关系?”
语气越发的阴森恐怖。
“你到底想怎样?”
景迟没了耐心,怒道。
梦楼依旧是一脸阴邪的笑。
“魔印现在在周景生手里,紫电军由紫风统领。魔尊大人,您如今不过是徒有其名,周景生随时可以带大军踏平魔界。”
“紫电军的战力如何?魔尊心里最清楚。”
“废话少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只要魔尊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发兵悠悠一族,我便能让周景生从这世界上消失,大人便可高枕无忧了,如何?”
梦楼说话时,浑身都散发着黑气,阴森恐怖。
景迟冷笑两声:
“当我傻吗?”
“悠悠一族,一马平川,无故发兵,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声音中的怒气掩盖不住。
“魔尊大人息怒,我可没让你真的发兵,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如此轻而易举就帮您除了这心头大患,何乐而不为呢?”
早退沉思半晌:“如果我不同意呢?”
梦楼玩弄着身旁的蜡烛,听了这话,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轻轻一吹蜡烛灭了。
“魔尊大人,话可要想好了再说,这天下都以为,大东太子的寒冰之证,是雪山上得的。”
梦楼说话时,故意盯着他的眼睛。
“可是魔尊大人心里最清楚,寒冰之症的毒是你下的。”
时光回到当年,周景生过雪山后寒气入体,以自爆内丹为代价,才得以活命,但这点寒气,还不足以导致寒冰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