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如玉惨淡一笑,“告诉他又能如何?若这注定是一个伤疤,我宁愿一个人承受痛苦,让他快乐健康。”
悠悠如玉突然抓住若兰的手,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她一生高傲,从未求过别人,今日例外。
“若兰,我知道他爱你,我也知道你心里有他,所以我才决定把这些告诉你,若有一日我和灵羽不在了,他也不会是孤独一人。”
若兰扑在悠悠如玉的怀里,闻着她发丝间淡雅的梅花香,柔声道:
“不会的,我和殿下都会永远陪在娘娘身边。”
外面的雨下的小了,带来丝丝暖意,隐隐约约听的鸟鸣声此起彼伏。
第二日,露水还未散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罗藤洞。
悠悠如玉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伸伸懒腰,看见眼前的一张脸,惊吓般的坐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若兰莹莹一笑,“天还未亮的时候。”
说完她强行将悠悠如玉拉起来,拽在梳妆台前。
若兰用手轻轻的笼着他的银色发丝,高高地挽起,将一支金步瑶细致的插在她的头上。
悠悠如玉看着镜中的自己,倒是比往日更有精气神,这些年,她一心从筹谋报仇,加之容颜尽毁,头发花白,她己无心梳妆。
若兰盯着她看了好久,都把悠悠如玉看毛了。
“有什么问题吗?”
若兰突然一拍掌,激动的大呼。
“我知道了,衣服……”
只见她手呈兰花指,粉红色的光芒将悠悠如玉围绕,一片片花瓣落在她身上。
一时间,身上原本单调的白衣,变成了华贵的金色,镶着白边的长裙,端的是富贵高雅的气质。
若兰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最称娘娘的气色。”
两人手挽着手,走在热闹的早市上,这些年悠悠如玉一直隐居,从不去人多的地方,这一猛来来往往,人山人海,倒有些不适应。
“你大清早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陪你逛早市?”
“对呀,在这儿你会见到三教九流的人,会看到这种人情冷暖,还能买到最价值连城的东西,如此好的地方可要早来,否则好东西都被抢空了。”
悠悠如玉淘气的刮了刮若兰的鼻子,“说的好像生儿管过你银子花似的。”
她真心喜欢若兰,甚至羡慕,没有缈雲愁的拘谨和虚伪蛇,活的潇洒自在。
若兰在卖首饰的小摊上给悠悠如玉挑了一对珍珠耳环,若按以前的高傲的性子,这些东西怎会入得了她的眼?
若兰买了两串冰糖葫芦,递给她一只,悠悠如玉犹豫的接过,依旧拘谨的带着面纱。
若兰猛的一抬手,猝不及防的将她的面纱摘下,悠悠如玉一惊,慌忙用袖子遮住脸。
“你干什么?”带着半分怒气。
“既然来了,就好好的玩,别拘谨,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没人会记得咱们。”
悠悠如玉环顾四周,迟疑地摇摇头,又将面纱戴上了。
若兰叹了口气,有些事还得慢慢来。
两人吃冰糖葫芦,相视一笑,甜渗进了心底。
一匹马突然飞驰而过,撞坏了路边的摊位,人群惊慌,四散奔逃。
一个小女孩与家人冲散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眼看马匹就要踏在她身上。
若兰顾不得许多,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马的缰绳。
悠悠如玉将小女孩抱在怀里,一起滚了出去。
马受了惊,前蹄翘起,马上的人没有抓稳,哎呦一声,摔了下来。
悠悠如玉蹲下身子,轻柔地为小女孩打打身上的尘土,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来,连连鞠躬道谢。
“谢谢恩公救我孙女性命,谢谢恩公。”
悠悠如玉着急救人,面纱无意间被风刮飞,卷着飘向远方。
她赶忙用袖子遮住脸,却来不及了,小女孩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的烧痕。
她奶声奶气地道:“姐姐,你的脸怎么啦?”
悠悠如玉脸色煞白,没好气的低声呵道:“没事,你赶紧走。”
小女孩儿从腰间掏出一块白手帕,点脚去擦她脸上的伤痕。
悠悠如玉戒备的手松了下来,“你不怕我?”
小女孩摇摇头,稚嫩地道:“姐姐很特别。”
悠悠如玉笑了,八千年了,她一直不敢出门,她如今一头白发,面容尽毁,吓人的很,他怕别人说他是妖怪。
特别?这一次她喜欢别人这么说自己,她不是妖怪,只是特别。
“姐姐,娘亲说,擦一擦就不疼啦。”
悠悠如玉接住那块白手绢,一股暖流传遍她的身体。
那手绢虽然不能治伤,但却能治疗心灵,使她接受如今的自己。
被摔下马的那人被人扶起,看见若兰,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地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