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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叶子去军营没见到林峰,碰到约鱼的老头

叶子一清早去林峰的军营找林峰商量怎么办。虽然来过一次,但是傍晚,没有多少印象。现在叶子先坐车来到一个镇子,看上去这是一个小镇。当天又适逢巴扎(维吾尔语,意即:集市),满大街都是马、牛、羊等等牲畜的粪便和载客的畜力车及摩的,还有来来往往,熙熙攘攘身着民族服装前来赶集的人群。

在小镇等了半个小时的车后,叶子带着好奇、迷茫、欣喜和连日的烦恼,向林峰的军营出发。叶子看着车后扬起一股股的尘土,心里又有了莫名的惆怅,还不免有了些许离家的孤独。

时间已经进入10月,公路两旁的白杨树都是光秃秃的,四周土地也是一片荒凉,看不到一点绿色。军营距小镇约25公里,那里属喀什河流域,喀什河发源于天山山脉西北麓,向西流至伊宁县墩麻扎附近与巩乃斯河汇合。“喀什河”是伊犁河国内部分三大支流之一(另两大支流分别为:特克斯河、巩乃斯河)。

到达军营旁边的一个小山村,大约有二三十户人家,但照相馆、小卖部、小饭馆等一应俱全,这应该是服务于军营的。从这里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军营。叶子看见一辆接一辆的军车驶进了“干打垒”(“干打垒”:即土墙的一种。也称为土夯筑墙,是按墙身的位置先放置好木板或碗口粗的木棍,再放置湿润黄土、石灰等分批夯打而成的土墙。)的大院,只见营门两侧,有持枪的哨兵站岗敬礼,“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八个红色大字标语的牌子在高高的围墙上显得特别醒目。

叶子有点不敢靠近军营,怕被当作可疑分子,几次想转身回去,可想想自己来的目的又停下了脚步。叶子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哨兵跟前说自己想去军营找自己的丈夫。哨兵示意叶子去门卫室登记。登记好后,哨兵打了一个电话,走到叶子身边回复,说林峰去巡边去了,十天半个月后才能回来,问叶子要不要把电话打到边防哨所去?叶子想想,还是不要影响林峰的工作太多,影响他进步。叶子谢过了哨兵,失落地往回走。

叶子走着走着,觉得自己好寂寞,碰到困难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如果在家里,爸爸妈妈一定会帮自己解决问题的。那些和父母在一起,逝去了的美好时光浮现在眼前。来了这么久还没有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写过一封信,真是不孝女。在那个年代,想家时最好的排解方式就是给家里写信,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收到家人的来信,一封家书就是一顿精神大餐。一想到远方亲人的牵挂和期待,叶子又有了力气,回去就给父母,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很好,不要挂念。也请他们保重身体,有机会自己和林峰会回去探亲。

想起林峰,他又不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他冷不冷,累不累?他有没有也在想他?叶子看到路边有一块大石头,走得又有点累了,于是坐在石头上吃点干粮,恢复一下力气。

这是一条尘土飞扬的土路,虽然有军车不时经过,但行人却很难受。走了不一会儿,叶子就满身尘土。叶子是个很爱干净很爱漂亮的人,看到自己这身怪模样,不由得委屈哭起来。开始哭声还小,慢慢地想起心里的委屈,哭声越来越大,最后成嚎叫了。

突然从石头底下传出一个声音:“姑娘,你能别再哭了吗?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叶子吓了一跳,四处看没看到人。那个声音似乎知道叶子想要做什么,说你往石头底下看,我在下面呢。叶子趴在石头上往下看,原来石头下是空心的,一位七十来岁的白发老者正在下面钓鱼。叶子忙向白发老者道歉。白发老者哈哈一笑,问叶子碰到什么难过的事,哭得那样伤心,听了让人肝肠寸断的。叶子不好意思了,再次向老人家道歉。白发老者说,不需要道歉了,钓鱼对我来说纯粹是消磨时光,我看你哭得如此伤心,倒想听听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不知你愿意不愿意说给我这个老头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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