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誓言历历在目。
虽然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形之下,发下的誓言。
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他这辈子,死也不能忘记。
“小姐,别院那人松口了。”
落鸢站在门外,别院的人传来消息。
犹豫再三,她还是出声打断了屋内的两人。
“去吧。”
萧衍松开江玉舒,小心翼翼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能看见你心疼我,怎么都值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江玉舒横了面前的人一眼,似嗔非怨,风情万种,“出门记得带着赵文,别让我找不到你。”
“好,不管做什么,都跟宁王报备。”
萧衍敛了敛眼底的愁绪,眉眼微挑,笑容宠溺。
老夫人在别院待了不少日子,碧鸢也没做什么,就是每天顶着那张脸,去她面前晃个十几二十回。
每次老夫人只要想到江伯远身边都有江玉舒的人,心里就无比焦急。无论碧鸢伺候她如何周到,心结不解,迟早都能把人逼疯。
见江玉舒到来,碧鸢带着人退了出去。
“你......你好狠的心,没想到碧鸢那个丫头也是你的人。”
“老夫人看错了吧,刚刚出去的叫冬织。”
换了身份换了名字,现如今任谁来,她都叫冬织。
“说吧。”
江玉舒看着面前这个一下老了十多岁的人,虽依旧穿戴贵重,眼神间的疲惫,却格外吓人。
“你身为母亲,尚能担忧你儿子成这样。但凡你对我们有半分心软,我今日都不会这么对你。”
“你今年不过才十四,到底从哪里得知这么多消息?”
老夫人本是慈眉善目的长相,圆脸弯弯一笑,和气无比。如今横眉冷对,生生熬出了几分刻薄像。
“我年纪虽小,但我不傻。”
江玉舒想起往事就恨,“大哥得祖父亲自教导,文韬武略皆是上乘。偏偏祖父外出一阵,你们就叫嚣着让他陪着去上香。一群人出门,回来就剩我哥昏迷不醒。”
“我知道,我哥的腿,你有份,江伯远夫妇俩有份。可是,还有谁,能让你们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