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回去。
一回头,发现碧鸢早已经跑远。
想着只是个小丫头,他也没放在心上,扭头去看江玉舒。
碧鸢跑回去,当即带着爹娘,收拾好行囊细软跑了。
江玉舒虽然答应了,但宁王怕她再闹幺蛾子,换了几个婆子,全程看顾她。
直至把她送上花轿,都有人寸步不离。
花轿送到燕都城门口,停了下来。
“玉舒,你答应过,要把兵符交给爹,现在可以给了吧?”
“好啊,你跟我上城楼,我给你。”
透过红盖头,江玉舒抬头凝视着高高的城墙。
宁王笑呵呵的答应,只要拿到兵符,一切都好说。
江玉舒下了花轿,一步步踏上城楼。寒风瑟瑟,却一点也不及她心里的冷。
最终,她停在了最高处。
“你给我解药,我给你兵符。”
“好,你把兵符给我,我马上给你解药。我是你爹,你还不放心我嘛。”
宁王笑得特别慈祥,看得江玉舒无比恶心。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你过来。”
宁王真以为是兵符,双眼放光冲上前。
刚上前,胸口便没入一支金簪。
“你......来人,来人。”
宁王高声呼喊,底下的人立马往上跑。
江玉舒拖着羸弱的身体爬到墙上,“我太弱了,杀不了你,在我预料之中。但是,我如果死了,你没法跟东越交代,一定会死得比我还惨。”
只要再往前一步,江玉舒会被摔得粉碎。
“玉舒,好女儿,你赶紧下来。爹不逼你嫁人了,你听话。”
宁王顾不上伤口,小心翼翼上前,想把江玉舒劝下来。
“爹?你也配。”
江玉舒瘦弱的身姿,在风中摇曳,摇摇欲坠,“谁家爹,会把女儿迷晕,送去给别的男人玷污。谁家爹,会把女儿送去给一个恶名昭彰的男人。”
“江伯远。”
江玉舒面色平静,语气却格外狠厉,“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们!”
气急败坏的宁王冲上前,却只抓住了一片衣角。
满地鲜红,如梅花一般,洒落在雪地里。似画,又似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