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此刻换上生活装，坐在海鲜店里对着菜单乱点一气后，大口喝奶昔，眼睛发光，表情及其愉快。“卧槽好喝！”

“啊……那我再点一杯。”小白感觉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心情很轻松。窗外天气晴朗，几朵白云像油画那样飘着，很像高中时候的景象。室内空调微微的凉风，面前咋咋呼呼的人，都让一切变得很适宜。

“多亏了你，不然我很少出来吃这些，算沾了你的福气。”

“学校里没有好吃的吗？”

“有，但我没那习惯，都在食堂吃，不吃零食。再加上这次关了五天……”G很快喝完一杯，似乎回忆起那段争执，乖乖坐着，有些拘束：“你变化有点大，现在怎么样？”

小白微笑：“我期满退伍了。”

“嗯？”G一愣。“这么快？那你现在准备去哪？”

“没想好未来做什么，也没想好回不回东北。”

G想了一下，觉得未来这种事她很难参与，毕竟之前劝他考试，他没太大动力，还激化了矛盾，话便哽在嗓子里。

“没事，这段时间就当放假了。我准备带我妈先回东北看看，然后再定。”小白明白她在想什么。“我看你好久不发朋友圈了，最近在做什么？”

“嗨，也就写论文呗，能写多少写多少，经常通宵。”G说完，忽然面色一沉。“我这次折腾，导师一定不高兴了，回去肯定挨骂。”

“到底怎么回事？”小白奔入主题。

“半个月前我得了个项目，跟着导师上船去了。”

小白点点头。“加勒比海盗是吧？”

“哈哈，吐得几乎胃要翻出来了，要不是有了发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坐船了。啊奶昔。”

凉拌扇贝、青菜、另一杯奶昔，先行上桌。G的目光直直盯着饮料，随后又转向扇贝，似乎做出重大抉择，把菜往他那里推了推，看小白举起筷子，她才夹走一块。

“你喝凉饮料吃海鲜，会不会痛风？”看她马上又要喝完一杯，小白制止。

她眉头紧皱，赶紧放下，看服务员走了才开口。“嗯那先不喝……我接着说。“

“那天晚上在船上，睡不着，头晕得不行，就觉得世界上下左右来回晃，比喝醉了酒还恶心，我就跑甲板呆着了。那时候是凌晨三点，甲板上有两盏灯，风挺大，往远一看大海漆黑一片，真的挺恐怖的。“

“因为有风，我以为出去会好受点，结果胃里胀气，站起来就要往外冒，我赶紧掏出塑料袋又吐了。吐完想去拿点纸擦嘴，结果一转头，觉得不对。”

G皱起眉毛。“你知道吧，大海一片漆黑，基本看不出什么，但我就觉得不对劲，可能直觉比较准？我感觉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

小白觉得像听故事一样，还挺刺激，专注地听着。

“我回房扔了垃圾，擦完嘴，就带无人机出去了。我们的无人机有可见光相机、热红外相机……可见光就是咱平时的拍照那种，热红外就是——你在新闻上应该见过，温度不同，黑白深浅不同。“

“本来导师不同意带无人机，因为海上风大，容易被刮飞或被打到海里。无人机是学校的设备，受损可以换，但丢了就得自己补上。但后来说，还是带上吧，在船上不要飞，只拿着拍照用。我就带着了。拿着无人机去甲板，开机对准那片大海，在遥控上看成像。用可见光啥也看不出来，全是黑的，然后我就点热成像，结果发现海面上有个圆东西。”

“它动得挺慢，会突然不动，突然下沉，像鸭子那样。我一开始还怀疑它是个球。但是特别奇怪……它运动的方向，和风向、流向是反的！而且越近它速度越快！”

“它再靠近点后，突然钻水下，不出海面了。我等了好一会都没见动静。后来等不及了，走到栏杆，探头往下瞄一眼，好家伙差点没给我吓死，它就在那儿！大概十米远的地方，就那么近！一个长人脸的东西正看我，它正好灯能照到的地方，脸惨白惨白的，跟墙一样白。眼睛反着淡淡金光，还不眨眼！面无表情！大晚上的看到真的会心脏骤停。”

G回忆着那个片段，瞪大眼睛，全身紧绷僵住。

“我还以为碰到浮尸了，要不是它还在靠近，眼球还随着我转，我才知道它活的。“

“然后一个浪有点大，它稍微侧头，把身子横过来游了下，我才看清它长啥样。它头发挺长的，很黑，好像什么缠住一样，甩在身后是一捆。身上有反暗蓝光的鳞片，耳朵特别小，小到几乎看不见。手是变形的，手指和手掌比咱们长。从肋骨到胳膊上长像蹼那样连着的东西，半透明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胸口到腰是流线型，尾巴是黑的，扭动着游。我的天，真的震惊了！“

G生怕被人听见，降低音量。

小白眉头皱了起来。“什么东西，人鱼？”

“好像是，就是和传说里不一样，像远古物种，不过脸确实挺好看的。”

“啊这，有照片吗？”

“这就是问题，我当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