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模样相似的人之前在我的书肆待过一段时间,那时没有在意,只以为是叶清的朋友来避难。”
楼辉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他记得自己在云县救过一个人。
擦掉血污,忽略凌乱的发丝,忽略脸上的那个伤口,不就是要找寻的人吗?他还被万小爷嘲笑出现幻觉了。
“哥,你说的那个书肆是不是叶清所在的那家?”
“是啊。”
阎伯松答完才意识到不对,“你认识叶清?不对,你什么时候去过云县?”
“就是你和嫂子成婚那回,我和武悦武静送你们的贺礼还是我带去的。”
阎伯松头一回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关心自己的这个弟弟。
当时他以为是他们托人送来的。
当时武悦武静提前来信说过,至于楼辉,他们之间从没有过书信交往。
“你和我仔细说说,就从我和你嫂子成婚之后,连同上次你失踪不见那回。”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管刚与夷岚就在云县让叶清的救下楼辉,当时他们距离多近啊。
尤其是楼辉就住在自己曾经租的房子里。
阎伯松想起当时和岁涵一起去陈昱霖家里感谢这个孩子。
一墙之隔,近在咫尺。
那时是武悦还是武静注意到夷岚的不对劲来着,记忆有些久远,阎伯松记得不大清了。
记忆深刻的是好像见到了夷岚家下人前去自己曾租的那个房子,却被自己否认了这个事实。
阎伯松无奈,如今一切都好就是最好。
“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说来听听。”
“你说那么多考试时间的错乱会不会与大皇子有关?可能一个善政一个不善政。”
阎伯松对楼辉的大胆想法持以赞同的态度。
“很有可能,长年闭门不出可能就是因为要隐瞒大皇子是双生子的事实。”
双生子意为不祥,在当时是极为危险的,要不然武悦武静的身份不可能到现在都是异父异母长得极像的结义姐妹。
楼辉压低声音说话,“哥,那我们是发现了大秘密啊。”
阎伯松认真地看着楼辉,“不要声张,姜锦那里不要泄露一分。”
姜锦毕竟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可不知为何楼辉会认为对方是当今丞相的孙女。
阎伯松意味深长地望着楼辉,终究是没说些什么。
楼辉却把它当作是哥对他无声地叮嘱。
若不是来京城探寻了一番,阎伯松可能会一直以为姜锦是当今丞相的孙女,这么明显的事情楼辉竟然不知道。
阎伯松一如既往地对娘子讲故事,无意间多感慨了一些。
“我也有个猜想,你说楼辉中毒会不会是出自大皇子之手?”
阎伯松不确定地问了问:“为什么这么想?”
岁涵神秘地笑了笑,“小龙虾。”
“换一个好不好?鲜参鸡汤怎么样?”
“我喝鸡汤都快喝腻了。”
“武悦会不高兴的。”
岁涵也没想到借了一回银子,过上了武悦每日签到煲鸡汤的日子。
岁涵无精打采地靠在阎伯松身上。
“你记不记得那年过年,武悦先回来而武静去了京城一趟,会不会她那时去过青楼找楼辉?”
阎伯松领会到岁涵想说的是什么了。
“时间对不上,可若是在京城的大皇子查到楼辉与武静有交往就说得通了。”
“娘子真聪明,所以鲜参鸡汤奖励给聪明的涵涵宝贝。”
“行吧。”
若是不喝这个汤,她不就不是聪明的涵涵宝贝了。
阎伯松觉得这有可能是武悦暗悄悄的小报复。
武悦若是知道哥在想什么,一定会捶死哥哥,把她想得那么坏。
她只是给大嫂煲汤补身体的同时让大嫂体验一把她和妹妹被大嫂用美味关爱的滋味。
武悦还是每日按时打卡,岁涵不得已让阎伯松帮她想个办法。
阎伯松突然觉得情况有些相似,上回是武悦武静缠着他,让他想办法劝劝娘子。
“要不然喝白粥?”
岁涵答应得特别爽快,“行。”
“明天我的铺子要去施粥布粮,我这个东家得出个面才行。”
“明天?行,我陪你去。”
阎伯松心里想好了要去向夫子请假,他可不放心娘子挺着这么大肚子出门。
难民不像京城里的人为了面子而保持温和,万一有个小推搡对娘子来说都是灾难。
“椁妃难道没有什么动静吗?”毕竟当时她的外家就是难民。
阎伯松道:“没有。”
要施粥布粮就意味着粮食的买卖,一个居深宫的女人若是要施粥布粮外面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椁妃可不是闷声干大事的人,一举一动恨不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