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旗深知没有谷雨自己可能活不了,不过......
“靖王殿下,深夜造访是所谓何事?”程旗还是不解,难道靖王也已经知道他受伤的消息?这才不到半个时辰...
“本王听说你遇刺了,特意前来看看。”司马煜从仙女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程旗愣了一下,果然,靖王是有安插眼线在他周边。只是...又有何办法,眼下自己确实为靖王做事,自己的一举一动被监视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这次遇刺来得突然,卑职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程旗眼神中满是狠厉,若是让他抓到那人,定然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马煜挑了挑眉,“哦?本王不管你得罪了谁,但是千万不能牵扯咱们那桩事。若是有泄露出半点,小心你全家的脑袋!”
司马煜说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程旗。
程旗被靖王可怖的眼神吓到了,连忙道:“靖王殿下请放心,我日常谨慎得紧,再加上现在那些盐也暂时停运了,不会有危险。”
说到这司马煜咬着后槽牙,“就区区一个大理寺,能让你们害怕成这样?盐都停运了!本王正想问,到底这盐什么时候能复运!”
“殿下息怒啊,大理寺是凌驾于三司之上,直属皇上管辖。咱们现在连大理寺哪一位查咱们的事情都不知道,若是那一位传说中油盐不进的恶魔,那咱们就...就...”
程旗不敢再说下去了,
怕说了不吉利的话得罪了殿下。
司马煜挥了挥衣袖,手向后交握,“废物,一个两个都是废物!另外一半账目可有找到?”
程旗又低下了头,“回殿下...无迹可寻。
当日那冯姓男子死后,我派人在他常居之地,还有尸首上都搜过了,没有。他妹妹在一场大火上也死了,也不知那本账目是不是跟着一起葬身火海......”
“你倒是想得简单,万一那姓冯的在临死之前把那半本账簿交了出去呢?他妹妹,你确定火海中的尸首便是她?”
司马煜还是不信,这些事情能有如此凑巧,哥哥死了,妹妹跟着死了?
“卑职已经让人确认了,火海中的尸首就是她。”程旗不敢细说是通过一些徬身衣物确认的,免得靖王又猜疑。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大理寺得到那半本账簿也没有用,没有我这一半,他们怎么都解不开这其中的奥秘。”
司马煜这才稍稍安心了下来,他跟程旗做最后的警告,“最好是这样!若是走漏了风声,你就要步那姓马的后尘了。”
程旗腿一下子软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饶命啊,我一定竭尽全力。”
“你好自为之。”司马煜挥袖而去。
“老爷,人已经走了,你赶紧起来吧。”程夫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夫人,你怎么...”
“你有伤在身,我又如何能放心。”程夫人把程旗扶了起来。
“委屈夫人
了。”
“老爷,这靖王如此危险,为何你还要帮他?咱们能退出来吗?”
程旗叹了一口气,“当初是我被钱权迷了眼,可...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了,谁都不能全身而退。”
“若是...若是被发现了,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程夫人心中满是忐忑。
“夫人,你怕了?”
“老爷,你和我一起,死又何妨。只是...咱们的儿女可要如何是好,咱们程家...真的是要绝后吗?”程夫人不敢往后想,再想怕是终日担惊受怕了。
“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们出事。”程旗斩钉截铁道。
几日后,刘府拜干亲宴会。
“如何?娘这身好不好看?”
“娘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娘了。”
岳夫人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谷雨的额头,嘴角微微弯起,“我看这世上就你嘴甜。”
“哪有,你问义父。”谷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刘定远进来了。
“哈哈哈,夫人今日真好看。”刘定远笑哈哈走了进来,自从认了这个义女,他们家一天比一天好,整个府上都喜气洋洋的,特别好。
“就只有今日好看?往日不好看?”岳夫人剜了刘定远一眼,笑着问他。
“夫人...你就放过我吧。你这问题不就是咱们女儿所说的送命题吗?”刘定远举手投降,选择不回答。
“好啊,你现在都不愿意夸赞我了...”岳夫人有些委屈,拿起手帕低头拭泪。
刘定远手脚有些
慌乱,“夫人,你这是为何啊,无端端怎么就哭了呢,别哭,别哭,有甚都是我的错。”
岳夫人被刘定远逗笑了,“算了,不逗你了。”
谷雨看着眼前的两人,哪像是年过半百的人啊,不能再幼稚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说,谁也看不出来眼前的两人是年过半百。刘定远常年锻炼,舞刀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