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带来的人,有什么问题吗?”洪瑞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这个守门的弟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连他这个师兄的面也不给。
“师兄,此人一无宗门令牌,又是个生面孔,要是放她进去,出了事我们可担待不起。”这弟子先前就听说过有人因为检查不细致,放了一些奇怪的人进宗门,闹出好大的不愉快,最后那弟子硬生生被废了修为,丢出宗门。
“出事了我担着就好,放人!”洪瑞因为修为高,同时也是内门资历最老的那一批,因此被管辖内门的长老看重。
若不是洪瑞资质差些,估计早就被长老收为亲传弟子了。
那守门弟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身旁的同伴扯了扯身后的腰带,心里也明白和洪瑞硬杠没什么好事,只得将抓着阿荼的衣领一放。
阿荼本来都打算溜走了,结果又被拎了回来,心里升起好大一股怨气,走的时候还不忘一直回头看那守门弟子。
真是的,你们作为人族的操守呢,怎么他说放人就放人了。
无忘峰,长老居所内。
李长云坐于石桌一边,食指伸出,操纵着桌上的茶壶给来者倒茶。
“如何,我留的标记找到了吗?”见对面身着蓝色长袍的女子坐下,便支着脑袋问道。
“洪瑞刚刚与我玉石传音,说是找到了。”萧霖从善如流的接过茶杯,轻抿一口。
接着便笑道:“还是师叔沏的茶好喝。”
“你这夸奖我便接下了。”李长云平日醉心修炼,也难得有一两个爱好,如今被最为疼爱的师侄所夸,自然是心中受用的。
二人在庭院中聊了没片刻,一袭灰色的杂役弟子便急匆匆走了过来。
“长老,洪瑞师兄说想要见您,已在门外候着了。”
“哦,竟来的这般快。”李长云悠悠然站起身,虽玄色衣袍有些凌乱,但他并不在意,只随意理了理,便向院门外走去。
走到一半,李长云转过身来看着还坐在石凳上的萧霖疑惑道:“萧师侄不一道去看看?”
萧霖手拿茶杯,盯着杯中淡绿色的茶水,轻轻摇了摇头。
“师叔,洪瑞的心思你也明白,我……最近还是少见他为妙。”
李长云听闻,心下明了。
他一掌轻拍在头顶,无奈的叹道:“少年人啊,心性浮躁。”
洪瑞领着阿荼在长老院门外站了半天,阿荼期间一直左右环顾,一副没见过大场面的样子。
洪瑞内心十分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宫久鹤之女,可那练云鼎摆在眼前,又做不得假。
终于,李长云长老慢慢踱步出了院门外。
洪瑞眼前一亮,下意识的向李长云长老身后的位置望去,但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眼眸不由得黯淡下来。
李长云自是将这一切看在心里,不过他并不在意,以洪瑞这等低阶身份,远远是不能和萧霖所比肩。
“洪瑞,找我何事?”李长云出言将失神的人换回。
“哦,李长老,这名女子说是您旧友之女,此番是为了投奔您而来。”洪瑞伸手将阿荼扯了过来。
阿荼看着眼前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只见此人丰神俊朗,剑眉星目,但身上却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长老你好。”阿荼怯生生的打了个招呼。
李长云低头将这女子仔细打量一番,确实从她的面貌上认出和好友宫久鹤有三分相似,心中便激动起来。
“你是久鹤的女儿?久鹤近来可好。”
阿荼想起宫琴识海中族人惨死,家族财产被掠夺一空的场景,心中就觉得悲凄。
“父亲他……已经死了,宫家只剩我一个。”阿荼实话实说,她虽然不打算占据宫琴身体,但自己的根须一时没办法从宫琴身体中退出,也只能暂时当一当这人族。
既然如此,就顺便将宫琴心中一直想做的事,一并说了出来。
“怎会如此。”李长云当即脸色大变,他背着手在院门前踱步。
“我上回见他,他还好好的,也没结什么仇家……”
“是萧家,萧夜仗着父亲无意打伤他长子的事情,召集修士攻打了宫家。”
阿荼脑中有宫琴字字泣血的声音,这是人死之前的执念。
李长云听完阿荼的讲诉,原本的不解逐渐变为明了。
只是这萧家也算是清玄宗的世家之一,李长云作为清玄宗的长老,实在不好对同属一个宗门的世家出手,更何况萧霖也出自于萧家。
他只能将这被屠杀亲友的怒气压下。
“你一人孤身来寻我,也多属不易,我与久鹤乃是过了命的至交,自然会庇护于你。”李长云冷静的吩咐着。
“你先在我院子中歇下,过几日我便将你收为亲传弟子,萧家纵使势大,也不会对清玄宗的亲传弟子下什么死手。”
“李长老,可这丫头连灵根都没有!”洪瑞见状不对,赶忙出声阻止。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