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房间里说了一会儿话,花小蝉想到房景毓还在等着她,于是就提出要去看看房景毓。
临走的时候,房大娘又把那一百多两银子赛回到了花小蝉手里,让她自己保管!
花小蝉知道这次她能够献药方成功,房大娘与老三房石铜也出了不少力,若是没有他们识大体,出力帮助,现在不知道还会死多少百姓。
就硬是从中拿出二十两银子,给了房大娘和杨红梅各十两,然后才带着剩下的银子回房!
还未进门花小蝉就甜甜的叫了一声相公,不等房景毓把门打开,她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相公,我回来了……”
房景毓听见声音身子一震,侧头朝门口的方向看过来,唇边刚刚绽放出一抹笑颜,脸色就猛然一紧,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等到房景毓把手拿开,发现手心里咳出了血迹!
房景毓为了不让花小蝉担心,忙将手掩到了袖子里,朝花小蝉点点的点点头,无声的张了张嘴,“回来就好!”
花小蝉见房景毓咳的厉害,忙走过来要给房景毓把脉,房景毓则朝她摆摆手,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
“相公有没有按时吃药,这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房景毓点了点头,
——三嫂一直都有帮我煎药,你不用担心!
花小蝉看着桌子上的药碗,里面的药已经空了,也就放下心来,把刚才对房大娘说的话,全都一一说给房景
毓听!
房景毓的心随着花小蝉的诉说,时而提起,时而放下,中间喉咙发痒,一直想咳,都被他给忍了下去。
花小蝉只顾讲她这些天的经历,并没有注意到房景毓的神色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花小蝉走的这几天,房景毓日夜忧心,夜不能寐,食不安心,就算是好不容易睡着,也会被噩梦惊醒。
梦到花小蝉感染了瘟疫死了,被人给孤零零的扔到了乱葬岗,尸体被野狗啃食!
每次惊醒过来,身子一次比一次差!
就算花小蝉给开的固本培元的药再有用,也耐不住一个人的心思重,身子反倒越来越差了!
等花小蝉绘声绘色的讲完一抬头,发现房景毓双目紧闭,面色发青,才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她害怕的叫了起来
“相公~”
花小蝉叫了两声,房景毓没有任何反应。
花小蝉赶紧拿起房景毓的手准备把脉,这才注意到房景毓的手心有血迹。
联想起方才她进门时,房景毓发出的剧烈咳嗽,花小蝉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都怪她太大意了!
随后一摸房景毓的脉门,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去后院叫来正在喂马的房石铜进来把房景毓给抱起来平放到了床上。
“三叔,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给娘她们知道,免得她们担心,你且出去吧!”
房石铜看着不省人事的房景毓,面有担忧道:
“小蝉姑娘你别担心,我这就叫
大夫来!”
花小蝉眼疾手快,忙拦住房石铜,盯着他道:
“我会医术,你不用再叫别的大夫来,你先在这里等着,等我写个方子,你赶紧去镇子上把药给抓来!”
花小蝉说着也不管房石铜诧异的目光,只管抓过笔写了一个方子,然后把方子递到了房石铜手中。眼神恳切的道:
“三叔,这件事就麻烦你了,要快去快回,先别惊动娘!”
房石铜见花小蝉说的认真,不过还是有所犹豫了,这花小蝉会医术,他怎么不知道。
花小蝉见房石铜不信,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会医术,花小蝉直接取出针囊给房景毓扎针。
房石铜吓了一跳,想要过来阻止,没想到房景毓起了反应,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房石铜这才相信花小蝉真的会医术,转身出门去抓药去了。
他来到后院,解下马绳,看着眼前的马匹,房石铜才想起来自己不会骑马,于是就重新给马套上镣子,把车套上,他会赶车,然后赶着马车出了门!
屋子里房大娘与杨红梅听到动静,房大娘双腿盘在炕上,让杨红梅出去瞅瞅。
等杨红梅出来的时候,房石铜已经赶着马车走远了,杨红梅猜不出他去干什么,不过也没有往别的事情上去想。
房石铜不爱说话,平日里出门也是连招呼都不打,杨红梅都已经习惯了。
于是回房对房大娘道:“是相公牵着马出去了,可能有事情
,不用管他!”
房大娘听了,就笑道:
“这小蝉刚弄了一匹马回来,他就赶着出去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房家在炫耀呢!”
这边花小蝉见房景毓醒了,赶紧用指甲抠下一片人参放在房景毓舌头底下,帮房景毓顺了顺胸口。
房景毓紮挣着坐起身,知道花小蝉已经发现了他的病情,就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