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她抬眼,“你难道,就一点不担心吗?”
这话乍一听,莫名其妙的。
温歌坐在沙发上,充满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个不停。
傅庭舟十分反感她直勾勾的视线,笔尖一顿,“有话直说。”
“……”真是好一个有话直说。
深知傅庭舟说一不二的性格,温歌不得不放弃继续试探的念头,扯出一个笑容,“沈老爷子那么着急让沈之巍订婚的缘由,你不会看不懂吧?”
话已至此,傅庭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温歌无非是在担心,不久的将来,沈之巍如果真的跟梁欢儿联手,他能不能应付得了。
而傅庭舟的人生字典,从来不存在他做不到的。
他不答反问,“看懂了又怎样?”
黑曜石般瞳孔,除了轻蔑,还有狂妄和自信。
灼热的阳光穿透了百叶窗,洒落进办公室,映衬着他俊美的五官,愈发清隽迷人。
温歌心念微动,失笑道,“也对,是我多虑了,我未婚夫可是能在短短五年内,将朝风集团做到棉城最强的,区区一个沈之巍,怎么会放在眼里?”
“我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抽空想想,什么时候也能和
你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从沙发上直起身,温歌慢慢靠近了他,“庭舟,我听说了,梁欢儿住进深宅了,不如我也……”
房门“咔哒”一声轻响。
沈知微推门进来的时候,傅庭舟正一把推开几乎快贴在他身上的温歌,可谓毫不留情。
沈知微更没想到,会亲眼撞见这样尴尬的场景。
温歌几次挑逗没能成功,本就够不爽了,还次次被沈之巍看到,她怒火中烧,直接就将沈之巍当成了出气筒,“沈少爷可真是不懂事呢,进门先敲门的基本礼仪都不会吗?”
她眼里冒着火,说话的口气近乎于苛责。
沈知微自知理亏,没跟她一般见识,“不好意思温小姐,我这就出去。”
她往后退了一步,刚要带上门。
傅庭舟若无其事的抬手,拍了拍西装上适才被温歌触碰过的区域,低冷磁性的声线回荡在办公室,“有什么事?”
两个举动,无一不是在打温歌的脸。
她指甲掐进掌心的软肉,牙齿几乎要咬碎了。
沈知微只觉得头皮发麻,坦白说,除非迫不得已的情况,她并不想跟温歌对上,但傅庭舟可是她的顶头上司,是沈老爷子下了命
令,要她在公司一切听傅庭舟的安排的,她能不遵从吗?
只迟疑了一秒,她忽略温歌的冷眼,上前,“这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庭舟哥过目签字。”
“庭舟哥?”温歌咬着牙重复,连她都没喊过这么亲昵的称呼,她瞪向沈之巍,“沈少爷,你在公司就没必要这么叫了吧?”
沈知微一愣,没想到这也能引起温歌的不满。
办公椅上坐着的傅庭舟,对温歌的容忍只剩零,他向来反感处理工作的时候,有外人在旁边指手画脚,既然沈之巍已经说了,是紧急文件,她还不知道识趣的离开吗?
傅庭舟冷声,“你先出去。”
“庭舟!”
温歌哪里能甘心,每一次见面,沈之巍给她的感觉都会越来越不安,她怎么放心让两人共处一室?
拼命在脑中搜刮着措辞,没等她开口,傅庭舟扔下手中的签字笔,一记冷眼横过。
再怎么不情不愿,温歌只有乖乖闭嘴的份。
她怨愤的瞪了眼沈之巍,蹬着高跟鞋出去。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关上,隔绝了门外一切声响,沈知微暗自松了口气,摸了摸鼻子道,“抱歉庭舟哥,这份文件急需要你签字,我
太心急了就忘了敲门,我不知道温歌也在。”
“不用在意。”
傅庭舟从前不是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当然不会责怪她。
只专注审阅沈知微拿来的那份文件。
沈知微看他神色正常,早就没有了早上出门时的冰冷,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傅庭舟,让她又多了几分距离感。
她有心想找些话题,可傅庭舟始终没有抬头,她也不好主动提起。
温歌憋了一肚子火,离开办公室立刻不再掩饰,恼怒清晰的写在脸上,路过的员工见她气势汹汹的,一个个恨不得离八丈远。
温歌愈发生气了,正愁没处撒火,余光忽而捕捉到一抹略显熟悉的身影。
再一看,好像是梁欢儿。
她怎么在这?
温歌若有所思,调转了方向,趾高气扬的走过去,“呦,这不是梁小姐吗,来找沈少爷的?”
听到她尖细的声音,正在跟梁欢儿讨论哪种护肤品好用的几位女员工,分分钟闭了嘴。
梁欢儿也是听过她的,温家大小姐,温歌。
不过,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但只要是跟傅庭舟有关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