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爷,我在旺隆斋订了甜品准备给庭舟做下午茶点,麻烦您取一下咯。”
温歌在傅庭舟身边好几年了,从来没见过他为一个人如此大动肝火,唯独沈之巍。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傅庭舟确实厌恶沈知微到了一种地步,还有一种可能性……
仔细看看沈之巍堂堂一个男人的脸竟然长得如此妖孽,肤白如凝脂,皮肤更是好得吹弹可破,让女人都嫉妒。
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不能再对沈之巍掉以轻心了。
沈知微先是一愣,凭着良好的素养唇角扬起完美的弧度,“好的,温小姐稍等,为总裁做事应该的,谈不上麻烦。”
言外之意就是我是朝风的人为傅庭舟做事理所应当,但是为你温歌做事情你还担不起。
温歌眸光扫过沈知微,掠过冷笑,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转身离去。
这个沈之巍给她不安的感觉太重了!
沈知微下楼打车去旺隆斋,眉梢上染了一层愠怒。
温歌故意找茬,朝风大厦在城东,旺隆斋在城西,一东一西非得跨越整个棉城。
快下班的时候,沈知微才急急忙忙地赶回朝风大厦。她轻扣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进去,奇怪的
是已经没有温歌的身影了。
傅庭舟一个人在桌案上浏览文件,她放下糕点准备退出去,一道冷厉的目光定在她的背脊。
“一下午跑哪儿去了?”
“啊?不是温小姐给你订的茶点让我去取回来。”沈知微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叫你去你就去,你把自己当她助理了?”
沈知微心里冒出了一万个反问号,合着自己给他们情侣俩跑腿倒成她的不是了?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也被她遇到了。
她气得说不出话,尽力保持程序化的微笑,紧握得发白的拳头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傅庭舟看着她被堵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心情莫名爽快了很多,刚刚下午缱走了温歌过后,一直心不在焉的,直到看到那道纤细的身影出现才感觉回魂了。
傅庭舟站起来,走近沈知微,冷冽的眸子有着几分邪气,他俯首望着她,放肆的目光来回打量她,白皙的皮肤,纤瘦的身躯与宽大的西装有些不符,要不是眉宇间那份英气倒真是一副十足的女人相。
“沈之巍,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
“傅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夸奖,那谢谢您,若是嘲讽,那与我好像
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沈知微强压下心里的怒火,不卑不亢地回答。
傅庭舟心里愈发对这个沈之巍感兴趣,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实际上还是个伶牙俐齿的?
……
沈宅。
沈知微这一下午收的闷气攒起来有一大箩筐,没想到回到沈家更有精彩好戏等着。
刚进玄关换鞋的时候,眼前突然有一个粉红色的影子飘过来。
梁欢儿兴高采烈地拉着她,“之巍,沈伯父让我过来住,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啦!”
“咳咳咳,住沈宅?!”沈知微被这她一语惊住,咳得脸通红。
沈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
“是呀,怎么,你不愿意吗?”梁欢儿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盯着她,仿佛她只要说个“不”字她就转身就走。
“没,随便你吧。”
沈知微走在前面,梁欢儿像是个欢脱的小狗,跟她在后面,“之巍,今天我做了晚餐,一起尝尝?”
沈知微看着桌子上满满一大桌子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的水煮牛肉、宫保鸡丁……全是她平素最爱吃的川菜,看得出是梁欢儿费了不少心思做的。
尝在沈知微的嘴巴里却如同嚼蜡,她不忍心眼睁睁地
看着一个女孩在这段虚无的感情里一步步沦陷。
梁欢儿是个善良的女孩,她不应该背负这样充满利用性的婚姻枷锁。
她与自己不一样,自己习惯了母亲、沈家的奴役。
梁欢儿感受到气氛有一丝尴尬,不敢看她,她知道这样逼沈知微,会显得卑鄙,她也想做个坦荡的女子。
可是……
梁欢儿怯生生地在一边安静地吃着饭。
最终,沈知微还是鼓起勇气,叹息一声,“欢儿,我们可以是挚友,但真的没法成为伴侣。”
梁欢儿惊讶地抬头看着沈知微解释,“我们门当户对,父母祝福,你难道不相信我会做一个好妻子吗?我有精神病,但是遇见你之后我的病情真的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而且父亲也说了只要我们两个结婚以后,他会把梁家一半的股份都转让给你,傅庭舟就不会是你事业的阻拦了,沈伯父也不会再逼迫你做什么了。”
“这样难道不好吗?”
沈知微自嘲地笑了笑,她不可否认和梁欢儿结婚确实可以带给他诸多好处,可是人的欲望无穷无尽,这次满足了沈老爷子的安排,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