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周临福嬉笑着打趣沈迢。
他搓了搓手,兴奋地问道:“嘿嘿沈哥,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是不是希望小同桌也喜欢你,嗯?”
哼哼,别想骗他,他可都看到了,沈哥笑得一脸春心荡漾,绝逼没在想什么好事。
沈迢冷冷嗤笑一声,周临福顿时就觉得皮紧了,做了个嘴巴拉上拉链的手势。
他收回视线,突然开口说了句:“给我。”
嗯???
沈迢眉眼不耐,“不是你说的,恋爱九十九件小事?”
“我靠!沈哥你还来真的啊?不是吧,就你这样的条件小同桌还真的能拒绝得下去啊?”
简直牛、逼!
多少人抢着追他沈哥啊,没想到竟栽在了这么个小姑娘身上?
周临福内心多少有些感慨,还是在沈迢的死亡凝视下才回过神来,反手就发了个文档过去。
“嘿嘿沈哥,请查收!”
“嗯,谢了。”
…
繁茂昌盛的参天古树,一阵萧瑟的秋风泛起,把薄薄的木片吹得随风晃动,隐约可见其上的字体。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这晚回到家,许幸运把竹签锁在了抽屉里。
问许隽借来手机,她思索了片刻,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起“嘟嘟嘟”的声音时,她心里也带上了点难言的忐忑。
自从那件事发生了以后,她就一直很害怕和以前那些人接触。
回忆只是放在心里就已经足够痛苦,更何况还要亲自去揭开它。
在等待的这几秒,有如度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许幸运下意识咬紧下唇,心脏泛着瑟缩。
“喂,哪位?”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硬朗清越的男音,许幸运深呼吸了一口气,用力压下心底那丝情绪。
半天没有回应,莫天把手机拿到跟前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岩城那边的。
以为打错了,便说了句:“不好意思,你可能打错了。”
说着便要挂断,下一秒那头急急喊了出来:“莫哥...是我,你还记得吗?”
莫天错愕,试探地说了句:“你是...小幸运?”
没想到他还记得,许幸运眼底浮上些许笑意,低低应道:“嗯,是我莫哥。”
“真是好久不见了,自从徐哥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了,这些年你去哪了?”
当年徐江夫妇出事时,他还在外面执行任务,等他回来时才知道两边的亲戚没一个肯要这小姑娘的。
他和父母商量了以后想把小姑娘接过来养,可是问了一圈才知道小姑娘已经被送走了。
此后多年他再也没得到过她的消息。
“小幸运,你现在好吗?”
“嗯,我...很好。”
许幸运努力忍下眼眶的湿润,细白的手指用力到指骨泛白。
“莫哥,我今天打给你,是...想问你件事?”
“嗯?什么事?你问。”莫天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当年那个亲切俊朗的大哥哥形象又浮现在眼前。
许幸运心里酸涩,浅浅吸了下鼻子,好在莫天沉浸在喜悦中,没察觉到她的异常。
她赶紧擦了擦眼泪,进入正题。
“莫哥,当年我爸爸追查的那个毒眼有下落了吗?你们抓到他了吗?”
电话那头一时无言,许幸运紧张地屏住呼吸,她知道这种问题很机密,莫天不一定会告诉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莫天还是略显无力地说道:“...还没有。”
他咬了咬牙继续说:“小幸运,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但莫哥答应你一定会把毒眼缉拿归案。”
许幸运眼婕轻颤:“...我知道了,莫哥你也要注意安全。”
“嗯,莫哥答应你。”
这通电话把她的思绪一下子又拉回了从前。
养父徐江是一名缉毒警察,多年来一直奋战在缉毒第一线,毒眼,是在他车祸以前重点追查的对象,还曾在他身边当过一段时间的卧底。
而毒眼,是一名行事狠厉、手段残忍的跨国毒贩。
后来养父的消息不知怎的被泄露了出去,那些年他们家还曾被恶意报复过好几次,不得已养父带他们搬了很多次家。
直到警方掌握了毒眼的犯罪证据,开始大力追捕他,他们的生活才得以回归平静。
可现在,时隔四年,毒眼仍逃窜在外。
把手机还给许隽时,许幸运眼睛还是红红的。
即使她已经尽力掩饰,但还是让许隽看出了点端倪。
小姑娘皮肤白白嫩嫩的,一点点痕迹就明显得不行,更别说此时眼尾还泛着红,挂着没擦干净的泪渍。
恨不得捧在手心上的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许隽心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