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娣没有拿两个鸡蛋出来，董娇娇挑眉，听到外面的鸡鸣声，轻笑一声，径直去了柴房。

地上正好有两个热乎的鸡蛋，董娇娇直接拿了回厨房。

董娇娇先将要煮粥的红薯洗好切块，淘米一起倒进锅里，盖上盖子烧火，架了两根木柴烧着，她再去将给煮吃的红薯倒出来，挑挑拣拣弄了十来块红薯扔进空间，准备待会去种上。

董娇娇以前是煮过猪食的，将红薯跟一些烂菜叶子煮了，再加上糠混合到一起就差不多了。

同样的方式，在灶里架上几根木柴，火焰熊熊燃起，董娇娇起身先烧了一瓢灵泉水出来装好放到空间，又拿出空间里的白菜切了清洗，热锅放油、一点蒜末爆香再加入白菜清炒，等断生了再放上点盐，撒上点葱花，起锅盛到碗里。

天气冷，董娇娇往锅里倒入一瓢水，再将两个鸡蛋放里面煮，装在碗里的白菜放在锅里，用盖子盖上一边煮鸡蛋一边热着菜别弄冷了。

这时候猪食也煮好了，董娇娇提着一桶猪食去喂猪，一连走了两趟才结束。

仿佛掐着点般，红薯粥煮好的时候，王来娣起来了，董娇娇提着空桶进来的时候，见她刚盛了一碗满满的粥，见自己看过去，王来娣冷哼一声。

“看什么看，做事慢吞吞，是人都吃过早饭了，就你早饭做到现在才好。”

王来娣说完便端着粥，骂骂咧咧出去堂屋门口的石凳上坐着吃起来。

董娇娇挑眉，放下空桶洗了手，呵！没发觉屋子里的油烟味？不过也是，她刚煮了猪食，混合着糠，厨房里因为她炒白菜的油烟味早被猪食的味道盖过了，再加上冬天风大，开着的两扇门再加上靠近煮猪食那口锅旁的窗户，风一吹，什么味道都散去了。

掀开锅盖，将已经煮好的鸡蛋跟那一碗白菜拿出来进了自己房屋，王来娣没看到正好，她还不想给对方吃呢，再者要是被王来娣发现指不定以为自己是从地窖里拿的，反而会惹来一阵闹腾。

董洋已经起来，正趴在床边守着弟弟，这孩子自从小安生下来就这样，每次起床后都不出去，硬是要守到小安醒来或者董娇娇回屋来，明明才三岁，却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为董娇娇分担。

“洋洋，准备吃早饭了。”

董娇娇将鸡蛋跟白菜先放到矮柜里，看了眼床上还在睡的小安，牵着董洋去洗漱，然后端着两碗没什么米饭跟红薯的粥进了屋。

看着这两碗粥，董娇娇庆幸自己多放了些水，不然恐怕连着粥水都凑不齐两碗来，王来娣还真是......

更没心理负担的董娇娇将白菜端出来，往自己碗里分了一半，然后再将董洋碗里的粥倒进剩下的白菜碗里，最后将鸡蛋剥了，一个放到董洋手里，一个自己一口吃下，清香四溢。

“洋洋，试试白菜好不好吃。”

董娇娇感觉这粥混合着白菜都变甜了，平平无奇的红薯粥好吃了不止一倍。

董洋站在小矮凳上，双手捧着矮柜上的碗，小口小口的喝粥，时不时拿着勺子吃白菜跟鸡蛋。

因为考虑到董洋年纪小，董娇娇将白菜都切得很小块，又特意煮久了些，保证软烂好入口，所以董洋吃起来一点都不费劲，眼睛扑闪扑闪的。

“妈妈，好好吃，甜。”

董娇娇笑眯眯地伸手擦了擦他嘴边的糊糊。

“多吃点，身体棒棒。”

董洋闻言重重地点头。

“嗯。”

一大一小很快将粥跟白菜、鸡蛋都吃完了，摸着鼓起来的小肚子，两人都是一脸满足，正在此时小安的哭声响起。

董娇娇连忙放下碗筷，转身去将孩子抱起，熟稔地解了他身上的尿布，而董洋也早在小安哭起来的时候就转身蹬蹬地去床后面的角落里端起一个小木桶过来。

昨天晚上已经做过一次，虽然那次合作不太默契，但这次却是非常恰当，小安再也没有尿到尿桶外了。

董洋满足又开心地站在一边看。

“弟弟没有尿外面了。”

“是啊，小安也知道哥哥辛苦，知道要等哥哥放好尿痛再尿。”

董洋闻言害羞地抿唇笑，双眼闪亮地盯着小安看。

董娇娇弯唇，抬头看他一眼，经过灵泉水的外敷内服，董洋脸上被王来娣打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如今看着虽然还是蜡黄干瘦的，却也不那么吓人了。

等给小安收拾好，喂饱孩子，让董洋在屋里陪弟弟玩一会，看着别掉床下去，董娇娇提着尿桶出去清洗。

董娇娇没有从前门出去，而是从她房间的后门开门出去，外面已经是银装裹素般，屋檐下的积雪一脚踩下去都到小腿肚了。

还好她穿了陆舟留在家里的水桶鞋，虽然对她来说很大，但往里头多塞点布跟鞋垫也就差不多了，不至于掉出去。

董娇娇这间房后门出去是一片空地，往边上过去一条路就是小竹林，竹林过去是一大片田地，那边有一口水塘，董娇娇打算去那里洗尿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