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放不下女儿吧，第二天程母奇迹般的醒了，看到妈妈睁开了眼，小程绫赶紧找来了医生和护士来检查。

最后恢复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程母带着小程绫出了院。

因着医院十点以后就不允许探视了，为了不让妈妈担心，这几天里，小程绫也学会了照顾自己。

看着瞬间长大了的女儿，程母一阵心酸，如果可以，她不想以这种方式让女儿学会长大。

回到家后，她才知道，这一个月为了交医疗费，小程绫和自己爸爸斗了许久，最后答应了劝妈妈离婚为条件换取了程母的医疗费。

但程母听了却沉默了，她看向客厅里挂的前一段时间拍的全家福照片，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

隔天，程泽朝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程母已经出院的消息，来到了家里，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很大爷地坐在沙发上，“签吧。”

程母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将协议撕碎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告诉你，程泽朝，你想都别想，想让我给你外面的女人腾位置，我呸！”

程泽朝被拒绝也是生气的很，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状态，“很好。”随后起身来到了小程绫的房间里，拎坐在学习桌前的小程绫的细胳膊就准备往外走。

“你，你放开，你放开我。”小程绫拼命挣扎，但力量悬殊，小程绫的胳膊被拽的生疼，她忍住眼睛里的眼泪。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程母赶紧将女儿抢了过来，将她护在后面，拿起旁边的板凳对着他。

“干什么？”程泽朝大笑一声，“我想女儿了，想带女儿去我那玩几天不行吗？父亲带女儿玩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说着又准备上手去抓程绫，小程绫躲在妈妈后面根本不敢动。

程母一咬牙，“行，不就是离婚吗？离！离了那个女人也是捡了我不要的东西。”

程泽朝自动忽略掉后半句话，见她愿意配合，又是一阵大笑，“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然后从包里那重新拿出一份离婚协议。

程母确认条件合理以后，签了字，将协议摔在程泽朝脸上，“祝你们渣男贱女过的幸福。”

听到她的用词，程泽朝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注意你的用词，云黎。”

签上字后，将其收进包里，整理了一下服饰，“明天上午八点，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吧。”

……

在他走后许久，母女俩陷入了沉静。

许久，程母抱着小程绫痛苦起来，小程绫感觉得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打湿了。

她没有哭，为什么？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个曾经温暖的家没有了，那个慈祥的父亲消失了，爱笑的母亲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了。

那个活泼的女孩，带上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