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豆腐,农场上上下下果然还是喜欢的。
这东西难做,对于他们来说几乎就算是过年了。
大家都很欢乐,都吵着要喝两杯,除了顺子叔。
“那个你们大家先吃,我的猪今天好像胃口不太好,我先看看去。”
“顺子叔,先别急,吃了饭再去吧!”
大家都没说话,杨朋先说道。
“算了,你顺子叔放不下那些小畜生,你就让他去看看,豆腐给你留着些。”
陈叔说道:“杨朋,去拿两个碗来,给你顺子叔留点起来。”
“诶。”杨朋听话地应了。
待他们两人离开,王德彪才问道:“陈叔,是不是他兄弟那事儿有结果了?”
陈叔点了点头,说道:“钱利就是钻到钱眼儿里的人,就算我们不管,他总会吃亏。”
“镇长回去就派人查了这事儿,查清楚了以后就把他的饲料厂给关了,然后让他赔每家每户一千块的这个损失费。”
王德彪皱眉,“他一个能开得起厂的人,怎么还压榨顺子叔呢?”
农场的日子过得虽然不错,但是工资也不算是很高,这怎么可能满足他那样的人?
陈叔嫌弃地道:“说是厂,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厂,就是做点饲料而已。”
王德彪懂了,那这次大概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我们快吃吧。”陈叔招呼着,大家也都不客气地动起筷子来。
刚吃了一会儿,门外就传来吵闹的声音。
“我说了我没钱了嘛!”是顺子叔的声音。
王德彪还从未见过他这么大声说话。
众人连忙奔出去,就看到顺子叔和一个脸上有颗大痣的男人在说话,双方都有些面红耳赤。
那男人正是顺子叔的兄弟,钱利。
钱利穿着一套丑不拉几的西装,装模作样地抱着一个公文包,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顺子叔。
“我说你这个人,你咋这么抠呢?我就是给你借,又不是不还你。”
“每次你都这么说,哪次还我了?”
钱利一听他的这话,笑了。
“你看,说漏嘴了吧,还说没钱呢!赶紧的,给我五千,到时候还你。”
见顺子叔似乎不怎么愿意,他有些急。
“哥,你可是答应过妈的,要照顾我。”
“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
原来是这样敲诈顺子叔的。
大家伙儿在堂屋门口看着这一幕都气不打一处来。
陈叔正想呵斥,就被王德彪拦住了。
“陈叔,让我去跟他说。”
看了他一眼,陈叔点了点头。
“顺子叔,好啊,你有五千块钱,你跟我们说没有?”
“这猪出了问题,要赔五万块,我们都给你减到三万了,没想到你却还藏着掖着,你是想害死我们农场啊!”
王德彪上前去大声喝骂顺子叔,顺子叔是个不会说的,半天他也挤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王德彪才敢用这一招。
在顺子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指着那个钱利说道:“你,你是他兄弟?”
“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父债子还,顺子叔还欠农场两万七千块,你帮他还。”
“你们要是敢不还,我就马上到派出所告你们去!”
王德彪的话像是蹦枪子儿一样可劲儿地往外蹦,把顺子叔两兄弟都给说愣了。
半晌,那钱利才反应过来。
他连忙退后两步。
“冤有头债有主,他欠的钱你找他去,你找我干什么?”
“真是晦气!还真是个穷光蛋,还敢欠钱?”
“没用!”
说完,钱利十分厌弃地看了顺子叔一眼,转身就走了。
走了几步,他又转头看着顺子叔道:“没事儿别来找我啊,我忙得很。”
顺子叔浑浊的眼睛里好像已经失去了光芒。
“顺子叔,你看到了,有些人就是这么丑恶,该怎么做,我相信你自己心里也明白。”
“你想一下,如果今天农场真遭了那样的大难。”
“你去找他借钱,他会理你吗?”
王德彪只是随口劝一劝,想说他下来应该会明白过来。
谁知顺子叔竟是嘴巴一瘪,哭了。
“我……我只是想好好养猪而已。”
啊……这。
这要是妹子,他还可以让妹子投入自己的怀抱,可是这,这可是个叔叔,啊喂。
王德彪求救似的看向一边看热闹的几人。
谁知几人摸摸脑袋都进屋吃饭去了,就连小杨朋也没留下。
这群没良心的。
王德彪暗叹一句,劝道:“顺子叔,吃饭了,大家都等你呢,一会儿要是因为你耽误了下午农场的工作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