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镜很快阐明自己的意思,这要驱赶他另一个女儿,的确还是需要提前打一声招呼才好。
倒是夏庆军在听到裴镜的话后,也已经确定了裴镜心中所想,根本已经没有必要再单独询问他内心的意思。
夏庆军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出自己的想法:“桥书那孩子,从小做什么永远都是第一,也永远都是被同龄人追捧的对象。
那孩子站在顶上久了,就习惯了用另一种方式去看这个世界。总觉得自己想要的就应该得到。她那认知也的确需要改改了。”
以前夏庆军是不觉得自己女儿高傲一点又有高傲的资本,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自从她利用郭家回城又干净利落地反杀,对事业抱有的野心甚至都不叫做上进了。
他也不知道,本应该让家里都骄傲的女儿,为什么会成为家里最担忧的。
评价后,夏庆军才表示道:“小裴啊,桥书的事儿让我去处理吧,我让她回去。”
既然老丈人都发话了,裴镜自然只能没意见了。
只是,想着还在置气的夏和畅,他简直觉得这比最难解的题都还要难上千百万倍。
在夏和畅和裴镜家吃了晚饭后,夏庆军直奔夏桥书的现在暂住的房子。
因为之前的争执,夏桥书此时显得并没有那么的热情:“爸,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你收拾一下,明儿就直接回去。”夏庆军进屋后,背着手道。
“回去?回哪儿去?”夏桥书微微 蹙眉。
夏庆军深深地叹了口气:“桥书,你应该知道我说什么。现在不是火车票的旺季,当天买也是能买到票的,别再胡闹了。”
夏桥书忽然笑起来了:“就因为夏和畅小时候吃过几年苦?你们就遇到什么事儿都站在她那边?之前我也只觉得妈是这样,现在看来你也是这样。看来桥香抱怨的真的没错。”
“桥书,这是偏心的事儿吗?你脑子清醒点,这是你在肆意给你妹妹、妹夫家搞破会的事儿!你觉得这样道德吗?”
夏桥书倔强地把头偏向一边。
夏庆军又道:“我今天晚上吃饭,那俩口子因为你闹腾的现在都在冷战。街坊邻居都在传你们姐妹两女争一男的事情。
你这是出差,过些天就回去了,你有想过你你闹腾这些你妹妹是要好多年都需要面对那些人的?你听话好不好?”
“爸,你能够不要再说了好吗?我从小还不够听话?我这辈子就这一件事卡在心里,怎么也放不下,你就让我也像桥香和夏和畅一样,都能任性一回好不好?”
“反正明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刚刚我可是跟小裴保证过的。要是你不走,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赶你走,我绝对不会出面说一句话!
你自己想是自己离开好还是被人赶走好?你要是被赶走再加之最近的谣言,是会影响你的工作的。”
“你在威胁我?桥香说的可真对,你可真是夏和畅的亲爸!”夏桥书道。
“就因为我是你爸爸我才不能让你一错再错下去了。”夏庆军道,“回去后,我让你妈妈好好给你安排相亲!”
父女俩关系似乎从此时此刻瞬间就好像被撕裂了纸张一般,即使拼凑起来似乎远看没什么碎的痕迹,但是风一吹,裂痕就吹开了。
“桥书,我还记得你读书那会儿是个很有追求的孩子,你说你想学医,想当一个救死扶伤的人,我觉得这样的理想十分伟大……”夏庆军忍不住回忆着。
夏桥书听着这话,好似这一切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
自从当初被郭琴一家陷害没能成功得到学医机会,她似乎认清了社会的本质,一切就随之而变了。
……
有夏庆军的严厉监督,夏桥书是不想走都被他盯着送上火车。
因为是临时买票,票是有,但是却只有硬座票。
而有意思的是,夏桥书当过知青还自诩下过基层的人是第一次坐火车硬座,并且十分不习惯。
在对面小孩的哭闹声,身旁位置大叔的体臭味等等混杂下,她第一次对坐火车产生绝望。
好不容易下了火车,并背着行李挤公交回了家,她真的是身心疲惫。
“呦!家里的天之骄子回来了?”夏桥书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夏桥香听到开门声就从屋里出来阴阳怪气地道。
“桥香,你还在生气?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就不能懂点事儿?”夏桥书在这样身心俱疲的情况下,整个人情绪都不好。
夏桥香嘲笑道:“你可尊贵的很,你道歉我不接受是不是还得去坐牢啊?就你这么尊贵的,不是抢男人也没抢过夏和畅那死胖子?”
“你听谁说的?”夏桥书瞬间板起了脸质问。
夏桥香还能从哪儿得知?
自然是无意间听到母亲和父亲半夜通话的时候得知的。
她还感谢那晚起夜听了一耳朵呢!
不然哪知道夏桥书和夏和畅还有这恩怨。